就算不是他自愿的,但他到底是纵容这一切发生了不是么?他甚至没有多么努力要去改变什么,就私自放任自己取代了另一个人。
这行为说穿了是多么的不德,苏于溪无数次
到愧疚,可他又忍不住侥幸地以为,等他找到回去的办法,他就能令一切重返既定的轨迹,他就能无愧于心。
现在,他急需一个熟悉这个世界的人,知真相后,那个人或许能以激
的办法驱赶他,或者另一
可能,成为他的盟友,帮他寻找离开的办法。
苏于溪看向病床边正笑嘻嘻将香蕉递给自己的苏乐。
一想到这可能,他就无法平静。
“你……”
对于这件事,他已经想了一天一夜,他在权衡该跟谁说明一切。首先,苏家父母是绝对不行的,他们正为苏于溪的病心,他怕他们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其次,苏爷爷年纪大了,他也不是合适的人选。那么剩
的就只有……
苏乐掰着手指数菜谱,抬看见苏于溪盯着她瞧,
神
得她看不明白,苏乐先是疑惑,后来猛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忘了,哥哥你肯定还想吃烧茄
,快快,我这就给妈妈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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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于溪猛然发现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他居然还不知女孩
老天爷真正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在他即将沉溺于虚幻中难以自的时候,残忍地告诉他,栖凤国早已灭亡。而他苏于溪,对这个世界而言,
本就是一个本该死去五百年的人!
这件事听起来很邪乎,像他这样的孤魂野鬼,若在栖凤国,恐怕是要被当妖邪之
死的,不知现在这个国家,是否也有这样的忌讳?
既然冥冥中有某力量能将他带到这里,那必然也有办法能让他离开,他虽然自己无能为力,但也许说
来,就有人可以帮他办到。
因为他曾反复考虑过,这本来的灵魂也许也跟他一样,
落在另外的某个地方,或者
本就徘徊在外,因为他的鸠占鹊巢而找不到归宿……
这个世界的这副还能活几年?五年?三年?抑或是更短?可如此短暂的生命,如此宝贵的时间,却被他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无端占据了这么久。
他没有资格眷恋现世的一切,尤其在听到苏家父母的谈话后,那排山倒海的羞愧
几乎压得他
不过气来,这一次他是彻底动摇了。
却没想到,这刻意的逃避,终究还是被严酷的事实给生生打破。
只消这样想一想,苏于溪就无法再心安理得地享受,无法像从前那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居然曾经试图“假扮”这副的主人,
这个家
,如今想来真是可耻之极。
是这副的主人,明明不属于这个家
,这些人所给予他的关心和希冀,明明都不是给他本人的,他不过是
替着一个陌生的
份,贪婪地窃取了一份原本不属于他的幸福。
“给,吃香蕉先垫吧垫吧,妈妈刚打电话问你想吃什么,你都
神好一阵儿了,没办法我只能擅作主张,给你
了小
炖蘑菇、清炒西兰
和西红柿
汤!”
但即便如此,他也已经定决心。哪怕会被当
妖怪,他还是得跟人坦白,如果说曾经在栖凤国落得被赐死的
场,就是因为他不愿意说
事实,不愿意
任何争取,那么现在他就要改变,这一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个对他而言其实毫无关系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