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日后宗族得来不来的，且再看着吧……”

    十二耳朵一动，说得竟是那事儿？

    立刻看他阿爹，果然先还满脸笑意给他洗发的阿爹，又是一脸不自在。

    十二十分无奈，脆挑明：

    “阿爹，溪舅舅早年嫁的那家，您真是早知不妥却故意不告诉他的吗？”

    阿爹一愣，忙不迭摆手：“怎么可能？溪和我最是合得来的，你阿父待我也好，我怎么可能害他弟弟？”

    陶弃本也和阿公一般淡淡的神一变，双盯着阿爹看。

    十二越发故意问：“那你一说起溪舅舅，怎么总是心虚愧疚的，连带着我们和表弟见面都少有？”

    这时候阿公也盯了过来，阿爹却没留意，只顾着和自家孩儿解释：

    “我，我就是愧疚……

    阿爹嘱我去探听，我却没力又嘴笨，还轻信，只当原家舅爹再不会哄我，原家表兄弟与我说的也定是句句实，结果溪信了我，阿爹也信了我，却落得这般……

    我，我哪儿还有脸再和你们叨叨溪？又哪里好意思再去多烦阿弃？”

    阿公眯起：“你是真没发现？”

    阿爹把直得比哥儿啄米时还频繁：

    “对不起阿爹，总是我太笨了……”

    阿公盯着他泛红的圈看了半晌，惨笑：

    “笨的又何止是你？我明知你不擅察言观，也知你因幼年遭遇与原家舅舅亲近，却没有更仔细些……”

    阿公的圈也红了，他一向最是个不肯与人示弱的，如今竟当着一屋小辈的面红了眶，大郎王氏、三郎祝氏都吓得不行，王氏赶挽着他劝，祝氏则三两将十二搓净了，拿净衣服裹起来：

    “阿父阿父您快来劝阿爹啊！”

    自己又冲阿公叨叨：

    “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就是您有想到二郎说的未必可信，再打听个百八十回，人家那是瞒得连邻里族老都不知的，要瞒您还不容易？”

    阿爹嘴笨，只知一叠声的：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阿爹那时候还问我可打听准了，是我一再说准的，要是那时候话不说那么满就好了……”

    一群人围着阿公转，阿公又反过来不让阿爹自责，好容易才算是将事揭了过去。

    ☆、遗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