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了一碗给你，还有两个饼，你好歹吃些再门，你哥哥那儿有阿弃帮忙哩，不消急。”

    小栓嘟着嘴，就是有陶弃才急的哩！可有些话实在不好和阿爹说，他也只得耐着去厨房，三两呼噜噜吃完羹，饼往怀里一揣，转就跑：

    “我给哥哥帮忙，晚还要把打来的粮拿去晾晒哩！好像还要帮周阿公家收庄稼……

    哥哥昨儿耽误了一天，今儿肯定可忙！”

    两句话间就跑过拐角了，阿爹正摇叹气：

    “真那么忙也不让我地，真当阿爹是泥的呢？”

    却不等他底那抹笑透来，小栓又呼啦啦跑回来：

    “阿爹阿爹！有煮开过的凉没？我给哥哥带儿去。”

    阿爹越发好笑，却也帮着装了半罐绿豆，又多拿两个碗：

    “阿弃肯定也在，锁他们不知给他们阿爹接回去了没，要是还在，记得让他们都喝。”

    小栓对吃倒不怎么小气，快：

    “知啦！阿爹您在菜地里看看就好，可别赶着去场院那边，不然晒坏了哥哥可生气。”

    阿爹笑得满足：“知了，让你哥哥也别太累。”

    小栓嘴里答应着，脚跑得飞快，转就跑到西边儿麦地边上，探看过去：

    自家麦地是有浇过的，虽因着天气，麦叶上已经不见珠，土地却还没。

    只是哥哥不在，嗯，大概是往别帮忙挑去了？

    可陶弃为啥也不在？回族学？还是跟伯爹叔爹他们回去了？又或者……

    不会是连哥哥挑的时候都要跟着吧？

    小栓两小眉一动一动的，明知哥弟友是好事，还是醋得很，可想着哥哥侍这些庄稼的艰辛，到底忍住没追着去找哥哥，而是乖乖拿了空罐和一双竹筷，钻麦地里捉虫去了。

    但捉了好久，连阿爷家的也捉过一回了，这日也都大起来了，十二居然还没回来，小栓就狐疑了，抱着绿豆，托着腮帮狐疑，哥哥这是往哪儿挑去了呢？

    ——十二也没往哪挑。

    他昨天虽心累一回，可因着回家之后一大家伺候他洗洗澡的实在妥当，纵是最后关被冷落了，也还有个安安静静给他发的陶弃，和一个虽然蹦蹦哒哒豆儿似的，却没忘记往他嘴里喂糖送的小栓……

    被服侍得实在舒服，也就没纠结那从泥潭里穿过的恶心，也暂时忘记程家村的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