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站稳便将他甩开，冷哼一声又不知如何还击，只好转就走。

    轩辕冕低笑着跟上：“既然来了，不如这样，你随孤一拜祭黄相与赫连将军。”

    此地山势陡峻，松柏青，景致倒是极好的。两人踏月游赏，仿佛皇家园林，而非森可怖的陵寝。

    山泉清浅，山风怡人，轩辕冕毕竟还是个尚未弱冠的少年，随手从后太监手里夺来一盏灯：“咱们也算是秉烛而游，及时行乐了罢？”

    “殿日后是要明君圣君的，何必效仿浪呢？”秦佩虽言语讥讽，但声调轻扬，显然亦是惬意至极。

    轩辕冕大笑：“孤可从未想过，能当好守成之君已是阿弥陀佛，所谓圣君，哪个不是刀光剑影一条血路杀来的？还是免了罢。”

    “不思取。”秦佩也忍不住笑声来，月光竟显几分少年态。

    轩辕冕次见他笑颜，愣了愣才打趣：“前些年西域曾贡了一株极其稀罕的优昙，据闻三千年一开，现则金王。父皇与孤都不礼佛，栽在苑怕也是开不了，若以环喜，孤便赏了你。”

    “哦？”秦佩饶有兴趣，仍推辞，“既是天家之，我又何敢私藏？”

    轩辕冕勾起嘴角：“等以环得空，挑个良辰景便到东赏如何？”

    秦佩不置可否：“此三千年一开，臣可不敢自诩转圣王。”

    轩辕冕大笑：“对了，此亦有别称。”

    “哦？”

    “月人……”

    二人又连许久，直至月上中天才登车返京。

    来时疑虑暂被抛掷脑后，秦佩闭目凝神，任凭晓月当帘，清风拂面。

    “以环，”轩辕冕忽而开，略有踌躇。

    秦佩应了声，混不清。

    轩辕冕也不他听未听见，呢喃细语：“若志不在室家，日后你也为孤陪葬罢。”

    第26章 第七章：犹有人间市井喧

    那日从明陵回来，秦佩便恍惚得很，虽然平时他也不是什么明外之人，但现呆得实在是有些过分。

    于是，这日朝会之后，周玦便留在中书省，唤住轩辕冕：“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