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这个当事人还难以启齿。

    秦佩心中好笑，好整以暇地看他。

    刘缯帛捂，掩饰般咳了两声，“你是如何的秉，刑诸位同僚还是知的。言蜚语再如何难听，不过一时风浪。清者自清，你切莫为此丧了志气，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

    “谢侍郎大人提，不过官并不介怀。”秦佩淡淡，“不过无关之人说的无稽之谈罢了，不过清风过耳。”

    刘缯帛，依旧是以往冷漠刻板模样。只是第二日秦佩应名卯罢了，方回到座上，便见案几上留了幅字，以不算妙绝的楷书端端正正地写着“辱不惊，笑骂由人”。

    秦佩意识地看向刘缯帛，后者淡淡：“寒门士的艰难，怕是你领会不到的。当年我也曾被人攻讦，举步维艰，恩师便写了这幅字赠我，如今便送了你罢。”

    秦佩心一，对刘缯帛恭恭敬敬地了个揖。

    刘缯帛只轻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秦佩笑凝视这字，恍惚间却觉得这字迹实在熟悉，思量许久，突然恍然大悟——当年在六全镇与轩辕冕初会之时，他手中折扇上那“勉”字，可不与刘缯帛这幅如一辙？

    名师徒，难怪刘缯帛年纪轻轻便是一侍郎，竟还有这般缘由。

    秦佩还正胡思想，就听门童来报，“秦大人，方才雍王府来了位公公，让小的将这什转大人。”

    秦佩一雾地接过那檀木盒，打开一看不禁失笑。

    名贵盒里空无一，只有轻飘飘一块锦帕。

    秦佩伸手掂了掂，对一旁东张西望的陈忓苦笑，“我竟忘了还有这个祖宗，这不，讨债来了。”

    半个时辰后，秦佩轻装简行了安城，纵至东郊一荒僻民居之外。

    “纳锦姑娘，在奉王爷之命前来，还请赏脸一见。”

    柴扉闭，却隐隐有清浅脚步之声，显然这纳锦姑娘还在气上，压不想见秦佩这般的“钦差”。

    秦佩早已料到以这纳锦的心脾气，今日怕是不得善了，倒也不恼，对后跟着的雍王府宦官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好整以暇地四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