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我与扎合答碰后未过多久，便听闻安事变，王罹难……“秦佩被他那缥缈的神看的心发凉，抿住嘴。

    “当时我便接到飞鸽传书，让我立时赶赴洛京，我又没有十足把握可以从赵奎等人手中夺得钢匮，洛京那边又等我共商大事，七娘便提来，与其三人都困在此，误了王的大事，倒不如她留来稳住几人，徐徐图之……而我到了洛京后，见到了当时洛京的统领，也得知王为汉人皇帝所擒，我便一直蛰伏，跟着少主从洛京到衡，又机缘巧合，竟一路到了万州左近……于是我脆毁去沿路渡，让少主必然途径六全镇，又让七娘发请柬，以为扎合答报仇为名，将那几人聚齐一一除去，若是可以最终再带走少主。”

    “所以当日除你们之外，还有他人埋伏？”秦佩蹙眉，“那我在石鼓书院时，你又在何？”

    “谁知汉人太竟带人来的那么巧，”周芜面毒，“不然不仅我一家三可以团聚，七娘不会死，少主也早与我们回到漠北，重建突厥汗国，更不会有这么多纷纷扰扰的故事了。至于少主为何未在衡见过我，石鼓书院的学要么是官宦弟，要么就是寒门贵，谁会留意书院的一个穷酸账房？少主还未至衡时，魏国公早把数年束脩妥，故而我也未有机会碰上少主，便一直暗中守候。”

    想到过去十余年自己一直活在他人监视之，秦佩不由得骨悚然。

    秦佩忍住心的惊惧，淡淡，“既是如此，领可曾告知你们，咱们何时能回金帐？去之前，我还想再去祭扫次明陵。”

    契苾慨，“可惜不能盗回先王遗骨，是我等无能！不过少主你放心，待到大事已成，咱们就立时归返王。”

    虽仍想多问几句何为大事，可一旁的周芜猾狡诈，可不似契苾这般的直胡人，他在一旁就算不生疑，也不会让秦佩轻易话来，如此一想，便只淡淡一笑，“那我便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今日天不早，时候久了，恐怕让东猜疑，你们退罢。”

    周芜仿佛是想开随从，秦佩瞥了，看他的心思，低声，“太认得你，而且我边莫名其妙多了人，丽竞门那帮人可不是浪得虚名。”

    几人面面相觑，心知秦佩亦难全然信任自己，也便只好行了个礼，悻悻告退。

    今日本是休沐，秦佩本可直接回府，可又想起今日似乎是陈忓值。先前自己告假，公务似乎都落在陈忓上，他如今老母妻儿都在安，也应多些闲暇尽尽孝心、教导儿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