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低声叹：“走过的人都这样说, 七年前夺之变，听说太后的逆党死守这条御, 不让勤王的禁军前, 看, 再往前就是从前太后的凰霄殿，她就是死在哪里了。”顺着女的目光，一座只比紫极殿稍有逊的宏伟阙立在不远的御一侧，可和其他宇相比，废弃的凰霄殿多年无人整修, 原本漆金的宽瓦隙里竟爬了杂草, 目之所及尽是落拓和荒芜。

    女看唐云羡一直盯着远看放慢了脚步, 继续说：“所以啊, 咱们脚的御是往那去的必经之路，太后的人能不能豁命吗？可豁去又能怎么样，都死在这里啦。听人说那天从这条走过，衣衫的摆都能在血上漂着，很是瘆人。血尸清理得净，但魂魄和怨气却带不走啊, 反正从那往后，没有人敢一个人走这条路，可偏偏这路又是九十二阁的必经之，真是让人没辙。居士没过，要是觉得有寒意也不用怕，是白天，我陪居士走也不会有事。”

    “多谢姑娘。”唐云羡看着凰霄殿瓦上随风轻摆的野蒿淡淡说。

    女楞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自己在中劳作最会看人，前这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世外之人中浮动着许多绪，却唯独没有恐惧。她带着唐云羡到了乐前，躬说：“贵妃治严谨，我并非她中人，不能擅，居士告辞。”

    乐离凰霄殿很近，大小规模也极为类似，可因为贵妃极受，这里的繁盛景象自然和那座不详的宇天差地别。早有人说了公主派人送礼，乐的女就一直守在门前等着唐云羡，贵妃和公主好，两人当年也算一起陪同皇上共患难，辈分上又是姑嫂，自然亲近一些。贵妃还在养伤，虽然已经大好，但太医叮嘱少夏日暑少走动少见人，唐云羡也只把公主的一片心意到了掌事的女手上。

    贵妃的赏赐也是阔绰，唐云羡本想拒绝，但又想起现在是替公主收这些东西，于是也没开。送礼就赶人不是中的礼数，她被请到偏殿的小厅饮茶，这里清静宜人，她本来就不算贵客，只是代送的人，也不在正厅歇脚。

    推门而的女低着，厅里只有她们两人，她走到前面给唐云羡摆好薄胎如玉的茶盏，倾倒琥珀的茶汤，微微侧一笑。

    唐云羡也笑了。“我自己来。”她伸手去接茶壶。

    “别，一会儿有人来看到了。”清衡倒茶慢慢悠悠，像泉涌细，唐云羡想还好不是自己，否则光凭这一手都得学个十天半月。

    可看着清衡站立侍奉自己还是奇怪，唐云羡也想站起来，“还是我自己来，又不是徐君惟，谁给她端茶倒都一副心安理得的嘴脸。”

    清衡却把她了回去，还是自己倒完了，“你总说小穆嘴损毒辣，我看你自己也厉害得很。对了，我有东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