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桉听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不由得一怔，接着往里面看过去。

    里面最显的地方坐着一个人，一周正的红锦衣，面容冷峻，眉如霜，极为锋利的相，又自骨压一些敛来，透着上位者特有的威压与持重。整个金陵再找不

    他转了个方向，径直往角落靠窗的那一走了过去。一寸黑的衣角飞快地闪过，藏在扫撒的茶童后，顾少桉微微一笑，放慢脚步慢慢靠近，像是怕惊动了一只猫。

    “不要怕，我刚刚说话是冲动了些，你过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守在门的两人是侍卫模样，起初不愿放他来，僵持片刻后，后突然传来一声淡淡的：“让他来。”那两个侍卫方才让一条路。

    “我过来了。”

    己丑三月三，少将军外至金陵酒楼，见顾少桉。

    丙寅年秋，宅居家中。

    四月初二，见顾少桉。

    顾少桉上前一步，往预料中的方向一看，却并没有见到半分人影。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茶香，还有些许梨的想起，他皱起眉，不可置信地往屏风一侧看过去——

    他径直就要往里走去，礼貌客气地对门的人了声：“不好意思，我来找个人。”

    五月初四，见顾少桉。

    副官在一旁看得心惊，看到最后，已经不知说什么了。这几封信是抓了桑意以前的贴丫鬟询问写来的，自前年起，桑意便与顾少桉相识了，每月初必定要聚一次。

    谢缘极慢地呷着一杯茶，一字不提。屏风外却陡然传来一声哐啷声响，跟着杯盏破碎的声音，副官悄悄看过去，却见他们的少将军失手打翻了茶盏，已经引来了不少人注意，楼上响起咚咚的脚步声，有几个人正急匆匆地楼，为首的便是顾少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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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少桉停脚步，问了声：“谁在那里？”

    初四，宅居家中。

    初五，宅居家中。

    四月初二，同总督大人游园。

：

    ……

    ……

    初三，宅居家中。

    那里显然是有人的，一个七八人的大间，靠着屏风围来，十分宽敞，几乎包圆了整个二楼的场地。他笑了笑，没想到那只生惯养的小兔竟然慌不择路，为了躲他，不惜闯别人的场里，但被他知了，又能让他躲到哪里去呢？

    桑意也望见了这一行人，立刻又慌了起来，后退三步时，却又不慎带倒了一个凳，哐啷又是一声响。

    “你在那里罢？”

    唯一让副官稍稍宽心一的便是，今年自从谢缘回金陵，少将军便再也没见过旁人。看后来的记录，最大的变化大约就是成了一个家里蹲。这个界其实很模糊：这回事可以说成少将军难耐寂寞，留恋丛后等到总督回家，终于找到真，迷途知返；也可以说成……谢缘了几年的绿帽，绿油油的那。

    哪说法，完全取决于谢缘的态度。

    桑意躲在屏风与楼梯的一个里，有些灰尘也不顾了，他手指微微颤抖着，再退一步就要压到屏风上，惊动后的人。外面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几乎离他只有三五步，一只手伸过来的功夫就能把他抓去，桑意尽力把自己往里挤着，看着无路可退，冷不丁地后领一，他被什么人牢牢地圈住了，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