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两通电话，用的不是他的手机，显示的也是奇怪的数字码。

    第一次电话是在六月末，两人刚分开不久，正是黏腻的时候，东拉西扯聊了快半小时。直到他要集合了才匆匆挂断。

    第二次打电话是在八月中旬。近两个月没联系，彼此都有儿生疏。

    刚接到电话时，宋冉反应有些迟钝，话也不多。他一不说话，她这也就跟着呆呆的沉默。明明有千言万语，担忧，害怕，思念，却不知从何说起；更怕说来也是徒增烦忧。

    话筒里只有彼此浅浅的呼，还有他那边夏虫鸣叫的声响。

    李瓒等了一会儿，淡笑一声，说：“不记得我了？”

    “记得啊。”她。

    安静的夜里，他听着话筒里她的窸窣声，问：“我是谁？”

    “男朋友。”她乖乖回答，“阿瓒。”

    他心都了，一时没开，很轻地笑了一，说：“诶。”

    她脸一红，这是渐渐缓过劲儿来了，问：“你还好吗？”

    “都好的。”

    “都在些什么任务？”

    他没有回答容，说：“跟平时训练的差不多。没什么难度。你放心。”

    “哦。那你有没有受伤？”

    他语气轻松：“没有。”

    她这才安心，很快又怅然地说：“最近新闻里总有警察牺牲……”

    “警察是警察，我是我。”

    “你那边比警察还危险。”她低声说。

    李瓒顿了一，安抚：“冉冉，我这里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好。连一儿轻伤都没有，真的。哦不对，有的。上个月有次起床，脑袋撞到上铺的床板上，了。”

    宋冉噗嗤一笑：“你傻不傻！”

    他听她笑了，跟着笑。

    她又问：“那你每天休息够吗？辛不辛苦？”

    “不辛苦。”他语气闲散，说，“休息也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