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夺舍的猜测恐怕是最贴近事实的。实不相瞒，弟几次前去查探，顾师弟都躲在屋里说话，我只当他过于寂寞了，因而自言自语。如今想来，他很有可能神魂犹在，只是屈服于夺舍之人。”

    “有像，可是……”莫焦焦蹙眉苦思冥想，“不是你在说话。那个声音，我好像听过，别人叫他……‘顾师弟’。”

    “可是与前日相似？”独孤九问。

    如同来时一般，一大一小踩着晶莹的白雪往外面走。

    独孤九负手走了许久，后的小孩也将一支曲重复唱了许多遍，在小辣椒唱完最后一句准备重新来过时，男人低声开问:

    “天蓝蓝的，地黑黑的，云在飘呀，树在摇，还有小鸟一直叫～焦焦宝贝呀！今日来同游……”

    莫焦焦闻言连忙合上嘴，眨着想了一会儿，认真:“老说，叫《日》。”

    好在唯一的听众并不介意，始终沉默地听着，时不时还会声提醒小孩别被地上的树绊倒。

    “他说很想见你。”莫焦焦懵懂地重复着，又回忆了一，补充:“还有你们宗主，他不知在和谁说话，好像说有老怪夺舍了。然后我听到，另外一个声音说……有人要当你的心肝宝贝。”

    独孤九沉片刻，问:“他说了什么？椒椒这几日总共听过几次？”

    姓顾？

    ***

    “不过，师弟几次说的话都像是在同别人商量，唯一奇怪的是，他说的容无一例外都是和崇容师叔祖有关的，而且每日商量的都是如何讨好师叔祖、如何同师叔祖……相识相恋的秘诀、如何成为师叔祖的……咳，心肝宝贝，甚至是……咳，双修，似乎从世俗界开始便恋慕师叔祖。总之，从未提过夺舍、抑或是修炼之事。”

    独孤九凝眉不

    莫焦焦边走边胡唱着小调，绵细腻的童音回于幽静的树林中，传极远。

    “好名字。”独孤九神淡漠地赞了一句，面上看不丝毫绪变化，语气却罕见地非常平和。

    “师弟独时说话声音极小，我也只听到了一分。”连云山惭愧:

    连云山嘴角的微笑有僵，俊秀的脸上透着薄红，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说话。今天早上也是。”

    鸿雁仙同鸿御老祖面面相觑，哑无言。

    莫焦焦了，侧过耳朵细细地听了听，却只听到自己脚踏雪的细微声响，不由松了气，他嘟囔:

    “哦？师侄可听清他说什么了？”鸿雁仙兴趣地问。

    幽静的松林里，莫焦焦困扰地开:“以前都没有人在我脑袋里说话。现在他们天天吵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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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衍剑宗众人在为独孤九调查“恋慕”他的顾姓少年之时，被恋慕的男人却忙着养辣椒。

的表现，严肃:

    他齿并不算特别清晰，总带着孩童特有的糯，小曲的容亦颠三倒四，不在正确的调上。

    “椒椒唱之曲，可有名字？”

    第17章

    冬日的清晨总是冷清清的，稚童的小调却仿佛带着神奇的力，将寒凉的风驱散，招来的日光。

    莫焦焦在和男人多讨了一个愿望之后，就乖乖跟着独孤九离开湖边，穿行于繁茂的松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