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能死。”独孤九微微皱起眉，转看了一酣睡的莫焦焦，半晌方:“若囚仙石与梦香皆为对付椒椒之，那么槐墨定然与槐树妖同而生。”

    “你的意思是……”沈思远缓缓收起笑容，脸煞白。

    “如你所想。”独孤九眸冰寒，森然，“他不仅知晓槐树妖如今何，还知梦境对椒椒的压制，而世间知晓梦境存在之人，除了隐神谷、你我与椒椒本人，剩的，定然来自梦境。”

    “荒唐！你说他有可能是梦中困住焦焦的人？”沈思远闻言猛然攥了双手，几乎失态般冷声:“槐树妖的赝品……不，或者说替，居然有可能是梦中摧毁焦焦神智的存在，那么焦焦当初每日完梦醒过来之后，他……他看见槐树妖……”

    最为依赖敬的辈，倘若与梦中折磨自己的恶一模一样，那么，当时年幼的莫焦焦，心中是何受？

    曾经他们以为莫焦焦从来不同隐神谷众人求助，只是因为小孩太过懂事，却原来，是因为太过恐惧，恐惧到不得不拼尽全力才能说服自己区分梦境与现实。

    哪怕最后实在区分不了了，也只是甘愿当木偶娃娃般不会笑不会闹的孩，生不半分仇恨与厌恶。

    独孤九默然阖，并不回答，沉声:“留着他，最好顺藤摸瓜，永除后患。”

    第86章

    对于槐墨为槐树妖赝品这件事，独孤九并未打算瞒着莫焦焦, 只等小孩醒转后问起, 借机告诉他。

    乌森旧都的夜晚同样闹非凡, 街两边皆有镶嵌着夜明珠的灯, 整座古城一夜便灯火通明，来往行人肩接踵，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

    莫焦焦此次山, 第三个宗门任务便是在乌森旧都学习至少三门技艺。小孩并不懒惰，用过晚膳后便着独孤九带他来找适合的行业工会。

    沈思远见小孩纠结不定的模样，转了转珠，懒洋洋:“焦焦, 依本门主看，你的资质属，相当适合采矿师工会。”

    想想小娃娃扛着比他的铁镐, 奋力举起铁镐大叫一声往前冲，一把砸在一块矿石上, 却发现矿石纹丝不动, 不得不使劲把铁镐往后，结果连人带铁镐一齐啪叽坐到地上的模样……

    沈思远咳了一声, 努力抚平上扬的嘴角。

    别鹤剑一看沈思远这副模样就知他没安好心, 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