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埋他宽阔的背脊：“我不要……”

    江铎把胳膊探向后面将她揽住，同时转试图避开许芳龄的拉扯：“舅妈，别勉她。”

    许永龄叹气，上前拉住许芳龄：“算了吧，反正清安离平奚不远，如果亦住不惯，随时可以回去，你也可以随时过来看她，不用搞得这么生离死别。”

    许芳龄心如刀绞，忍了好久才松开女儿的手腕，哽咽：“好，好，暂时住在这里，你要是想回家，我随时过来接你。”

    许亦和江铎没有言语。

    许永龄瞅着他们俩，轻轻叹气：“有事给我打电话。”说着上前拍拍许亦的脑袋：“自己好好的啊，卡里给你存了一万块，完了早告诉家里，我和你妈先回去了。”

    “谢谢舅舅。”

    许芳龄被拉走，防盗门关上，屋里剩他们二人。

    许亦还靠在他背后。

    江铎转过，低问：“你还好吗？”

    “嗯，”她缓缓呼：“有累，想睡会儿。”

    “要不要吃东西？”

    “不用，我不饿。”

    江铎抿着，摸到她的小臂，握住，牵至床前：“你睡吧，这地方以后归你了。”

    许亦涩地笑了笑，没说话，脱外，掀开蓝的被躺了去。

    江铎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好，然后回到床边，坐在地上守着她。

    许亦侧躺，一动不动端详他的脸，低声问：“睛真的一儿也看不见吗？”

    江铎闻言微愣，随即略笑说：“看不见了，只有一光。”

    她伸手摸他的脸，沉默半晌，又问：“那是什么觉？”

    江铎想了想：“现在屋里是不是很暗？”

    “嗯。”

    他摸索台灯开关：“你把睛闭上。”

    她闭上了。

    “啪嗒”一响，台灯亮起，又一响，光灭了。

    江铎说：“大概就是这样。”

    许亦慢慢睁，难过地看着他：“会害怕吗？”

    “当然怕，不过已经习惯了。”他喃喃的：“之前在盲校，有个后天失明的盲人告诉我，在黑暗里待久了，总有一天会忘记失明前的觉，忘记世界的样，我怕这个的。”

    她屏住呼没有说话，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