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门的电屏提示一位就诊，名字从前一个人变成了“八号，温卓”。这男人朝我挥了挥手，说“等会儿聊”，了诊室。

    我嫌他烦：“你不是躁郁症吗，就不能让我清静会儿？”

    工作上的事多，又要心生活上的蒜，忙得我没空想他，日一，即使是闲暇时，也不怎么想了。

    我伸手到他衣服袋里摸烟盒，刚摸到，他往旁边闪了一，说：“开车呢，大路上别摸我，要在车上

    我一直觉得画廊这东西挣钱全靠玄学，直到我看见他笔直地走向停车位上的一台法拉利。陷经济危机的我诚心发问：“你看我资质怎么样，开画廊可以挣到法拉利吗？”

    “我搞艺术，开画廊。”他兴冲冲地朝我笑。

    “你这会儿话倒是不少。”

    他打开车门，把病历资料扔到后座，低的时候，颌线条畅地勾来，看得我心里猛地一。

    院后，我给孟潜声打过电话，告诉他自己院了，之后就没再联系过。到这边后又换了手机号，群发短信告知新号码，本来还想过孟潜声会不会问一句为什么我突然挪了窝，结果他连回复都没有，我又暗笑自己的自作多。

    我怒：“你有病吧！”

    “人都死了还谈他妈的？那不叫，叫上坟。”温卓这混账满嘴话，但这一句歪理却似乎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我拉开了副驾的车门，说：“走啊。”

    “我是Ⅰ型啊。”他笑嘻嘻地打着方向盘，载着我满城钻，“咱们正好互补，灵魂伴侣。”

    温卓趴在法拉利的方向盘上，嗤之以鼻：“你是秘书吗？你就像个大总。”

    是真的有像。

    “病友不骗病友。”

    他说：“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我床上话也多，助兴。”

    没办法，现实所迫，我去医院那天只请了半天假，午还要回去上班，晚上周老板让我提前一个钟班，帮忙去国际小学接他儿。

    我来时，已经快中午了，一开门，那个叫温卓的居然还杵在门，说：“原来你叫何遇君啊。”

    “给我烟。”

    还在那儿，但除非诚心想饿死自己，人总得往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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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他还确实是神经病。

    他笑嘻嘻：“是啊，我躁郁症。”

    第57章

    他大笑：“你跟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我站在车边上，说：“我怕你是贩卖人官的。”

    我跟温卓就是这么随便地认识上的。

人陪诊？”

    我说：“大总都有儿，你是我儿吗？”

    温卓一只手搭在窗外弹烟灰，笑：“谁知你是要儿还是‘’儿？”

    神经病。

    他扶着车门，冲我笑：“走吗，病友？”

    温卓说我是他最不合格的一任炮友，因为认识当天我们竟然没有上床。

    我打量他：“你是卖保险还是传销？”

    新生活相当无聊，除了给周大老板当保姆，跟着他到飞，业余时间我大多懒在家里。虽然有关解闷，但也不能没日没夜地缠在一块儿，何况她现在跟相亲对象着，多少要避嫌。

    我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