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方文睿借机坐到冯宁边，在他冰凉的手背上拍了拍：“别害怕。三弟说了，他虽然要结婚，也并不会亏待你。你的事林家人都知，人家宽容大度，并不追究，也默许你继续住在这里。你和他的包养关系，还可以继续。”

    这几个字仿佛燃了引线。冯宁努力匀呼，压抑着牙关的颤抖，冷冷甩开他：“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方文睿耸耸肩，表示无奈的摊开双手：“随便你信不信。反正新闻上就会登来，你知这件事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区别而已。”

    冯宁沉默着，咬住嘴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

    “怪我多事，冯先生是聪明人，和三弟开始的时候就应该知，像我们这样的家，怎么可能让儿和陌生男人结婚？就算没有林小，他也是不可能和随便什么人在一起的。”他说这话时，留意瞟了冯宁一，笑得愈发灿烂，“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一才好，你觉得呢？”

    说完这番话，他最后回看了冯宁一，转离去了。

    冯宁看着门从前关上，这才回过神似的眨了眨。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方文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些日方逸坤对他的好又是什么意思。

    他很想立即冲到那人面前，大声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他说不是，那么他就愿意当个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在脑海里反复推敲着可能发生的况，却迟迟不敢迈那一步。

    还是害怕的。

    他一开始得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就是害怕遇到这样的场景。这一刻，他心中一直隐匿的不安如同旋涡将他的自信卷走，又了最初那脆弱不堪的躯壳。

    冯宁低垂着窝在沙发里，抱住自己的手臂。一时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嘴又被咬破了，嘴里已经满是血腥。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有哭。

    把埋在膝盖里，冯宁将自己置于黑暗之中，肩膀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无声的抖动。

    第31章

    盯着面前玻璃杯中摇晃的红，冯宁的意识有些恍惚。被方逸坤轻柔的唤了几声，这才如梦初醒，笑着举起酒杯和他相碰。

    方逸坤隔着糕上的烛火看他，朦胧光线，他像是染了一层玫瑰光，浅浅粉粉的，泛着桃味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