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转看向赵泽：“你就别指望能找回你那个娘了，明日我哥哥回来，我会让他去跟刑的人打招呼，无论是谁来找他们打听病死的犯人被葬在葬岗什么地方，都不许告诉人！你有本事，就把整个葬岗的人都一一安葬，否则你这辈都休想给你娘风光办后事！”

    果然赵琇张就驳了：“这话好笑。就算我祖母不是元而是填房，那也是正室正房！比某些明知别人有老婆还要自动送上门给人小妾的女人多了。庶孽的孙女既然瞧不起庶孽，那就少在这里吱吱歪歪，难不成你觉得自个儿是原嫡之后不成？要抱怨那也是大姑妈才有资格！我们不肯帮你们兄妹找你们的娘，当然是因为你们娘是我们的仇人啊，她埋在葬岗，不是罪有应得吗？凭什么她为一己之私害死了几十个人，还能仗着娘家有权有势逃脱该有的刑罚，苟活了这么多年？都判了秋后问斩，却因为提前病死了，避过了斩首，这样还要在死后被风光大葬，叫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如何瞑目？！”

    她大声对他们三人说：“拿了银就走吧，脚踏实地过你们的日去。我们本就不是一家人，赵家也没有犯谋逆罪的孙。你们要是还要脸，就别再成天上门来打秋风了！”

    她冷笑：“赵老夫人事还真奇怪，仿佛把嫡庶都视作同等了。不，甚至将庶孽看得比嫡还要重几分。否则你怎么会不肯帮我们兄妹寻找我母亲的尸骨，反而帮我庶兄去赎他姨娘呢？难不成因为赵老夫人不是元，就踩着原嫡之妻了不成？”

    大门在他们面前地关上了，看着来往行人的指指和小声议论，兄妹三人都觉得难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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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一听赵湘这话，就知定是氏平日里胡教孙孙女，心中不悦，又觉得赵湘这孩都这么大了。合该明白事理才是，氏说，难她自己没有辨别能力吗？说这蠢话来，真是自讨苦吃，自家孙女可不是任由人家欺上门的人。

    她从小到大，没少听氏埋怨咒骂张氏母祖孙。氏将赵炯视作老郡公的原嫡，填房张氏和她生的儿自然地位就要低一级了。赵湘耳渲目染，那些嫡嫡庶庶的话张就是一大串。听得赵泽赵演都皱了眉。赵演更是心中大恨，生怕她说话造次，把自己已经讨到手的银给折腾没了。

    赵泽满大汗地为同胞妹妹向张氏与赵琇赔罪，张氏皱着眉不说话，她虽然怜惜赵泽，但孙女的话却提醒了她，赵泽与赵湘，是她杀仇人蒋氏的亲骨。

    赵演抱着那包银庆幸，正盘算着一会儿先不回家，转到刑去把收赎的银了，省得回家后被氏贪墨了去，等拿到了凭证，他随时都可以发去接生母。只是盘算之余，他也无比惋惜日后再难上门来要钱了，想到这里，他忍不

装作没听懂，赵演想要请她帮忙把小钱姨娘赎回来，她倒愿意给银了，这厚此薄彼也未免得太明显了吧？

    赵演心中对赵湘恨之骨，急急忙忙地挣开前来“请”他们走人的婆的手，赔笑向赵琇说好话。赵琇不听，看着他们被“请”了大门，才从后卢妈手里接过一包张氏说了要给赵演赎生母的银，当着外来来往往的路人的面，扔赵演怀里。

    她大声叫人：“给我送客！”却是半句都不肯再听赵泽兄妹们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