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有些担心地看着氏：“祖母，怎么办？这该不会是真的吧？”又埋怨起赵演来：“怎的不收敛着些，一好都没着，倒成了别人手里的把柄！”

    氏瞥了她一：“你恼什么？你二哥也是为了咱们家银，得的金银都给我收着了，你也不是没得好的。这一回，不过是有人心存嫉恨，想要坏我们的事罢了，指不定里还有小二房在搞鬼。咱们且不必理会，怎么也要在汪家住上两三年，汪东升多就是官得不太顺，还不至于就这么败落去，总比咱们自家要些。大不了叫演哥儿在外收敛一，别那么张扬，等汪东升得了实职再说后事。”

    氏还真没见过。她虽然宅，但汪太太若是有什么客人，或是要门客，每日过来问候时，肯定要跟她或赵湘说一声的。既然没说，那就是没有。这很不寻常。汪家只往外送礼，却不见有人回礼、回拜，难不成这条大真个不稳当？

难就真的没有想法？若是真没有想法，本来说好了召汪大人回来有任命的，怎的如今其他召回的将军们都有了去，独汪大人迟迟不见安排？祖母在汪家住了这些日，汪家的事，您想必都能知，您可瞧见京中有哪家门大与他家有往来么？”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房门，香环已不知几时现在他边，仍旧是那一脸的天真模样：“泽大爷，您这就回去见老爷太太么？”赵泽木木地了，香环殷勤地领起了路，厢房里负责扫地的小丫瞧见他们走了，懊恼地跺了跺脚。说好了要一块儿玩的，谁知她活还没完，香环就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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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东升没说什么，汪太太倒是有些惋惜：“我侄儿真是个好的孩，以他的挑剔，婚事怕是还要再拖上几年，有这几年功夫，湘儿也能嫁了，你们真的不再考虑一么？”

    回到前正院里，汪潼生刚从外面回来，给父母请过安，门正好与赵泽撞了个正着。赵泽想起妹妹说的，与汪潼生有私之事，脸就拉了，若不是香兰来打帘，有别人在场，屋里又有汪家夫妻在，妹妹的事又不太合规矩，他也许立刻就要向对方问个清楚明白了。但现在不说，他也狠狠地瞪了对方一才屋。汪潼生只觉得莫名其妙，心想怪不得赵演会说，这个兄不好，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

    到了汪东升夫妻面前，赵泽只是木然照着祖母的吩咐回绝了亲事，只说是年纪差太多了，怕耽误了汪太太侄儿的婚事，不敢应承，祖母也舍不得妹妹远嫁。

    赵泽听得呆住了，氏这番话，简直就是把先前蒙上的那块遮羞布给扯开了，什么养病，什么侍疾，其实祖母和妹妹就是贪图汪家富贵罢了。住上两三年，妹妹的亲事也成了，不嫁给汪家次还是外的人家，有汪家的面，怎么也不会太差，汪家甚至还有可能帮着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祖母到时候就算离了汪家，也可以跟着孙女儿过活。至于汪家是好是歹，她本就不关心。算盘打得太了，却让赵泽脑海里打上了大大的“厚颜无耻”四个字。可惜，他没胆在祖母面前把这话说。

    赵泽低不语，想起祖母与妹妹的盘算，心里有些堵。妹妹与汪家二少爷有约定之事，总是不合礼法的，闹来了，对方固然得不了好，但妹妹受到的影响更大。可看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