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跟祖母沟通，也不好再说什么，除了不许赵演再参与铺的经营，他什么都不能。后来听闻赵演居然跑去六房的铺里地说要帮忙了，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又不好明言，只能私跟赵启轩暗示了一番。赵启轩心里明白，笑眯眯地让赵演回去香料铺里工作，六房的几家店铺都有足够的伙计，不必赵演一个外人帮忙。他还叹自己跟香料店的东家曾经打过，有日没见了，打算什么时候歇了就请人家喝个酒叙个旧……赵演这些事，都是瞒着香料铺的人的，闻言心领神会，也就老实了。

    不过他事后越发殷勤地去看望氏，每次都必要说赵泽的坏话。氏不知是否真的信了，隔上三两日就要打发人到文房铺里数落赵泽一顿，有一回跑的丫转述氏的话，甚至说：“要你这样的孙有什么用？除了是嫡，有哪一比得上演哥儿和氻哥儿？真要说起来，你娘犯了事，若不是我儿仁义，又想着你妹妹可怜，早把你娘休了，你也算不得嫡了。与演哥儿、氻哥儿他们原是一样的。有两个好孙可以给我养老送终，我还要你什么？卖了你还能得几两银呢，岂不似如今，我病着还要天天受你的气！”

    当时六房的伙计正把最新一批货送到铺里，从到尾旁观了整个经过。他们私都觉得那话说得太过分了。赵泽受了委屈。可是赵泽除了再去一趟汪家，给祖母磕赔礼，什么都没。他还要听从祖母的吩咐，把每个月的五两工钱送四两到她手上，预备她的日常费。接着从十一月中旬之后，氏又添了新样。要他每日都到汪家向她请安，顺便报告一天行程。她还要指示，告诉他用什么法在账上手脚，中饱私。若是他不肯照办，没有把她要求的金钱数目到她手中。她就会命令孙女赵湘拿戒尺打赵泽的手心，作为惩罚。

    赵湘对兄没什么，又暗怨他向汪家夫妻提合家搬走，害得她不得不请求祖母装病，却假成真，如今境尴尬。因此她手的时候丝毫不手，赵泽的手心每日都要挨上几尺，得又红又的。赵启轩无意中发现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能默默低垂泪，却什么都不说。还是老张哭着向赵启轩告状，后者才知了原委。这些日以来，赵泽每日铺、汪家两跑，因为不肯听从氏的指示钱，还要天天挨罚，日过得苦不堪言。赵启轩气得骂人。想要告诉赵玮，但赵泽却拦了他。他说。这原是他所欠的债，只当是还债了。

    他持如此。赵启轩也拿他没办法。不过，赵启轩答应了赵泽，不把事跟二房的人提，却不代表他的妻女不可以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