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后来他惹上是非死了，我们家老祖宗背井离乡，又改了别的生意，因此外人都不知。但那大夫的几张方都留了来，钱家从来都不许外传。我还是在我母亲那里偷看到的，为这个差挨了打。”

    赵演见生母态度郑重，脸也有些变了：“这方到底是什么用的？”

    “是害人的东西。”小钱姨娘脸上几分畏惧，“明面上，是吃了之后，能让人变得神起来的。即使是久病在床的人，吃了它，一两天也能象没事人一般。但药效一过，整个人就会象了气似的，比吃它之前还要差十倍！若有好大夫瞧着，慢慢调养，过个一年半载的，倒也能缓过来。但从此之后，就再不能好了，只因基都被毁了，是要一辈药罐的，生儿育女更是休想。但若是运气不好。后天失调，人就会慢慢地衰弱去，直到丢了命。这药当初来，就是为了害人的。那坐堂大夫的表妹给大人家妾，生了儿就妄想扶正，便让表兄想这方来。打算要害死大妇。那大妇是死了，可那妾的却了脚，叫人家大妇的嫡查来，连着坐堂大夫一并被死了，连庶的弟弟都赶家门。钱家那一次被折腾得元气大伤。幸好那大妇的嫡不曾追究，否则哪里还有今日？只是经过那件事，钱家在家乡名声也坏了，再不了药材生意，开不了医馆，这才移居去了松江。”

    赵演十分吃惊：“既然是这等害人的方，钱家为何要保留来？”

    小钱姨娘叹了气：“我哪里知？不过那大夫还有些本事，几个秘方都是不错的。只要不告诉人说是他的方，也没人说什么。钱家移居松江后，改药膳生意。最初就是靠那大夫的其中两张秘方，才立了家业。原是他害得钱家倾家产，背井离乡，老祖宗们用他的方致富，也算是扯平了。不过那些方里，独这一个秘方是从来不许用的。直到三十多年前……”

    赵演忙问：“三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小钱姨娘迟疑了一，又看了看门外。再探看着窗外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儿说：“三十多年前。你祖父娶了祖母，老郡公前的元秦太夫人看他们不顺，就跟老郡公说，你祖父既已成了家，便是大人了，很该到军里历练才是。老郡公那时已经答应了，可当时边疆危急，若你祖父真个上了战场，说不定就丢了命。你亲曾祖母钱老姨那时候走投无路，便用过这方。详我不清楚，只知秦太夫人那几日本来很神的，还预备着要见年上京述职的女儿女婿，没两日就病倒了，然后不到一个月就断了气。来看的太医都说，她是油尽灯枯了，却从来没有人起过疑心。”

    赵演听得脸发青，这真是万万没想到。幸好曾祖父已经去世了，否则事暴来，他们这一支都别想有好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