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拿一银，命百灵留照看氏，自己带着另一个丫佩儿门去寻医馆，好不容易才请到了一位愿意在除夕夜诊的大夫。那位大夫虽给氏开了方，但大晚上的，又是过年，也不知哪家药铺会开门。赵湘夜里不敢走远，又怕派了丫去，人就不回来了，只能先回家，让氏只喝一，吃些粥对付着，待到破五，离家最近的那家药铺开门，她才带人去抓药。

    赵玮摇：“这时候已经顾不得面不面的了。虽然汪家把人赶去时，找了冠冕堂皇的借，但赵湘今日四求人讨钱，众人都看在里。若氏祖孙当真只是要回家过年，才搬离汪家，又怎会窘迫到这个地步？即

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让氏当作从来就没有过他这个孙吧。至于原因，也非常简单，一是怨恨氏折辱他们的生母小钱姨娘，害得她差儿死在放路上；二是看到嫡兄被赶家门，觉得害怕了，认为氏这个祖母太过霸无，所以他们宁可躲远了，免得受她折磨。

    雪上加霜的是，当汪家的仆人和车离开后，那院里就只剩氏、赵湘、三个丫和一名老仆。她们虽然带了被褥衣服，却有许多东西都需要另行采买。厨房里只剩半捆柴火，一米面都没有了。她们虽然还有银，却对这条胡同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往哪里去请大夫。

    赵玮冷冷地笑了笑：“如今日还短，要是等到汪家把她们的所作所为说去，那时候她们的日还会更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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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琇听完氏祖孙俩这几日的遭遇后，忍不住啧啧两声，叹：“真是不作不会死。她们当初也就是欺负汪家要保住知恩图报的名声，才能死赖在汪家吃香喝辣的。汪家愿意供养她们，就是她们的福气了，居然还不满足，要算计人家的儿，还是用这么三滥的手段，也怪不得汪家会忍不去了。”

    赵琇忙问：“汪家会说去吗？他们不会觉得丢了面？”

    她们上如今只剩十来两碎银，幸好汪家赶她们来时，没有赶尽杀绝地将之前为她们置办的衣首饰扣，那些东西拿去典当还能值钱，她们还不至于太过凄惨。然而，赵湘看到自己手里只剩这些财，就觉得日本无法过去了。

    赵湘又担心会坐吃山空，又不想把面的衣服首饰当掉，便找上了从前的朋友们“借”银。冯秀琴那一次让她尝到了甜，她本想再去冯家试运气，但这回连门都没能，就被人赶了来。之后她再找了另两家，都是同样的结果。初五这一日，直到赵琇一行人看见她为止，她已经吃了三碗闭门羹了。

    氏当场吐了一血，就了过去。

    老仆被打发去请大夫，去了一个时辰都没回来。画眉自告奋勇去找人，这一走也同样没有回来。赵湘等到天黑，始终没看到他们的踪影，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连忙去检查随行李，发现几张银票都不见了，足足有二百两银。银钱一向是氏着，而她又给心腹画眉收好。相比之，老仆连屋都不能。会把银带走的，只有画眉。那老仆原是赵泽的人，后来又与汪家人亲厚，他一去不回，赵湘除了生气少一个可以使唤的人手外，也没别的想法，但画眉带走了她们大分的钱财落不明，这才是最让她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