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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些后，张氏又红了圈：“若是真的……真的如我所想，我不会原谅赵炯的，即使他死了，我也不能原谅……郡公爷对他那么好，他可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就是她为什么执拗地要求一定要将那层泥灰掉的原因。她要知底的是什么东西，哪怕她心里清楚，无论是血迹还是别的什么，在隔了十年之后，很可能早已消失殆尽，但她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次日，工匠将那块地上的泥灰层掉了，了十年前的地面。样式程那边的监工向赵玮复命时，还用十分疑惑的语气说：“原来是地面损坏了，看起来是兵造成的。当日我们铺那屋的地面时，也曾经想过这事儿，早跟府上打过招呼，若有破损，只来传我们，我们的人会立时过来修补的，不费什么功夫。为何府上没叫我们，反而随便找了个人糊地面呢？”

    赵琇看着张氏哭成那样，心里也不好受。她靠过去搂住张氏：“祖母，先别伤心，我们还不知那块地底是什么东西呢，也许……事跟我们想的不一样呢？”

    赵玮自然不会跟他说实话，随便拿话打发了他，便领着妹妹往侯府去瞧那破损的地板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张氏的病有加重的倾向，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暂时向她隐瞒这一，却悄悄带上了老乌。他虽然久不在老郡公边侍候了，但毕竟过后者很时间的战时跟班，如果是兵造成的损坏，也许他能认来。

    赵玮一直沉默地听着她的话，直到这时候才开：“祖母，若是证明了赵炯确实害死了祖父，我们又能什么？他已经死了，死前就已经被夺爵，声名狼藉。他的儿赵玦也因为谋逆而被斩首。我们还有什么可的呢？是不是追究氏的责任？还有他们的几个孙儿孙女，也都还好好的呢。”

    张氏一惊，接着心里更难受了。

    老乌不负重望，认了那块地上的痕迹。其实那是一片地面上七八糟的刀痕，有有浅，的几乎地三分。另外还有一些的鳞状痕迹，倒是要浅得多。有几刀痕边上都有裂纹，证明当初那刀劈到地面上时，有多么大的力量。老乌认，那刀痕应该是老郡公的佩刀造成的。那把刀的形状很特别，砍到地面上，会造成一奇异的印迹。而且以前屋里还是方砖地板时，老郡公曾经不慎用刀砍坏了方砖，当时留来的痕迹，跟现在的痕迹很象，不过还要再几分。至于那鳞状的痕，应该是鞭造成的。

    这么一来，她岂不是什么都不能？老郡公对她这么好，她竟然什么都不能为他！还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放过了害死他的凶手！

    张氏瞬间被大的悲伤打倒，一时泣不成声。

老郡公在震怒中，与赵炯发生了冲突，而赵炯则大逆不地将老父推倒，使得老父撞上了桌角，以至于横死么？那么地面上那层泥灰所掩盖的，会不会是老郡公来的血？

    若是她能早一想到，早一发现，也许就能早一日为老郡公报仇。可是现在，这仇还能怎么报呢？小房还活着的人，除了赵泽全都离开了京城，就连氏，也是她同意送走的。赵泽当年还是个孩，这事儿又跟他没什么关系。她一直怜惜着他，现在即使知了丈夫死亡的真相，也狠不心来拿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