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县有何吩咐？”床立着一个熟悉的黑影，张车前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你回来了。”燕一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掀开被就要床，“辛苦了，晚上可要早些歇着。你吃了吗？我好像有饿。”

    张车前：“……”一肚火发不来，他抓起燕一真的脚回被里，“人还病着，就敢赤脚踩在地上！风寒不想好了是不是！”

    燕一真打个呵欠，后知后觉：“哦，还没穿鞋。”

    张车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才开门叫人将晚饭送来，回看他抱着被，呆呆坐着，和平日耍小聪明的样格外不同，又忍不住心疼了：“往后每日都要跟着我打拳，为官者壮，才是为百姓打算。”

    燕一真：“……厉害，一把我的话都堵死了。”

    张车前冷哼一声，先让你过把嘴瘾，等吃完饭，才叫你知什么是厉害！

    8.

    晚饭是张车前特意买回的药膳，益气补血，酸果开胃，燕一真就着粥泡汤，连吃了两碗去，一脸满足：“香！好久没吃得这么痛快了。”

    张车前帮他把撕成条，“那是因为你病中什么也吃不，饿了太久。你可知你现在的脸已瘦成了针尖？”

    燕一真扯扯自己的脸两边，“哪有那么夸张，最多就瘦了几两，几天就补回来了。”

    张车前不为所动，把撕好的喂给他：“打拳，没得商量。”

    燕一真苦着脸嚼。

    张车前忽然问：“你怎知我父母名讳？”

    燕一真一愣，顺就答：“就你替人当值那年，岁末扫尘的时候我……啊，不，我不知！”

    张车前与他对视良久。

    燕一真捂住脸：“你怎么发现的？”

    张车前还是不说话。

    燕一真默默地咽，“我真是扫尘时无意碰见的，牌位很新，我便知你一定得勤……我想着他们定也同你一样，盼着时时都能见到你，故而……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

    张车前叹了气，“伤心也不如何，我又不是小孩。”

    燕一真小心翼翼：“但我看你好像上就要哭来了。”

    张车前：“……”

    找打是不是！

    9.

    张车前严肃地抓住他：“无论如何，以后有事不准再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