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显然不是碧鳞想听的答案，可他想听的答案，苏祈给不了。

    ——结合这个问题，苏祈终于明白，为什么碧鳞要问她缺不缺男，还说自己也可以守门了。

    他想的，不只是她的神侍吧？

    苏祈微微皱眉，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也不回地开，说起了别的：“碧鳞，你除了是我的神侍，还是仅次于我的妖神，掌神界所有神兽。如今神大战刚平息不久，有太多的事需要理，你还是早些回神界得好。”

    很委婉的逐客令，碧鳞显然是听不懂的：“那你呢？”他疑惑。

    “我不想回神界。”苏祈任地回答，“因为我不想离开笙歌。”

    很委婉地表达了“我的是笙歌不是你”的意思，碧鳞显然还是不懂：“你才是妖界至无上的第一主神，神界第一战神，凭什么我回，你不回？”

    苏祈无奈叹气。

    所以说，在社会上混，商比能力重要得多。

    苏祈毫不怀疑，同样的话，她对笙歌说，笙歌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听懂她话里隐的意思。

    或许，这也是她喜笙歌的原因之一。

    苏祈最讨厌拖泥带了，所以，既然委婉的话碧鳞听不懂，她只能转过，直视碧鳞的双，：“请注意你的措辞，为我的神侍，谁给你的权利这么跟我说话？”

    碧鳞愣了一。

    苏祈没有给他回应的机会，继续：“我不缺男，也不缺守卫。我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笙歌。我不会让除了他以外，任何一个对我有非分之想的人留在我边，所以——回神界吧，碧鳞。”

    这够直接了吧？

    确实。听完苏祈的话，碧鳞的眸一黯，很一段时间都没再回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叹息一声，平静地朝苏祈颔首：“好，我先回神界了。待我把神界的事都理完，再来向您汇报。主人。”

    “好。”

    目送着碧鳞开启界层之门离开人界的背影，苏祈着实松了气。

    如果可以，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对她好的人。可是，她更不想伤害笙歌。

    她不会说什么，拒绝碧鳞是因为觉得痛不如短痛。她在拒绝他的那一刻，本没想那么多，仅仅是想到——如果不拒绝他，不知那只的小杂会不会多想。

    开拒绝之后，她才开始担心碧鳞回到神界后会怎么样。

    为她的神侍，又得罪过神王……真心希望他别什么事才好。

    苏祈转过，想要回去见笙歌，视线落在麒麟上，这才想起他的存在，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