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在屋檐不得不低之类的话，还说要去单。”

    楷璇没想到一小事吴铭能有这么大反应，皱着眉问：“他不肯检？”

    “没有不肯。他大概是不喜被别人怀疑或者迫着去检吧。他说等我吃完阻断和我一起去检。”

    楷璇的眉还是没松开，但是电话里语气如常：“这药不有多大副作用，你小必须得每天好好的吃着，决不能停。五千多的药，我的钱，要让我知你给我浪费了，咱俩的友谊就走到尽了。”

    楷璇的语气太严肃，穆丹青有什么反驳的话也不敢说。他上立正站好：“喳。”

    挂了穆丹青的电话，楷璇对着空方便面碗沉思了很久，才开微信群里吴铭的像，发了个好友申请。

    吴铭通过好友申请的速度很快。楷璇迅速把脑里已经过了几遍的句打来：“吴哥，你说你年轻时候被人坑过，还是坑去一辈的那。”

    发了之后吴铭那边没有反应。

    因为他通过好友申请的速度快，楷璇很确定他的手机就在手边。于是追问：“能说说到底被坑了什么吗？”

    吴铭那边显示“正在输”四个字十多分钟，发过来的只有一个问题：“你想问什么？”

    楷璇回复：“你是故意的吗？”

    这次吴铭回复得很快：“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楷璇重新理了一遍思路，换了个说法：“穆丹青吃药反应大的。我想着能不能带你去医院个血检，一般一周就结果了。要是你没事，我就让他停药。”

    吴铭那边沉默了有半个小时，才发来：“让他好好吃药。”

    楷璇盯着这六个字了会儿神，犹豫了半天，还是问：“那个是意外破掉的吗？”

    吴铭的正在输的状态又保持了十多分钟，才发来：“别告诉他。我走。”

    楷璇上回复：“别。你俩的事要自己说清楚。”

    吴铭在手机那苦笑：还能说得清楚吗？他是真的想和穆丹青好好过一辈，可是如果穆丹青知他是个HIV携带者，还会和他在一起吗？二十一世纪，艾滋病毒已经不是洪猛兽。合尾酒疗法，艾滋病毒携带者可以活到几乎和健康人一样的寿命。可即使如此，人群中的艾滋病人还是活在影里，这辈都被钉在耻辱上。年轻时候的一次疏忽轻信，凭什么要付一生的代价？

    那个破裂的安全，承载的是他的一个一生一世的执念。如果穆丹青也被拖，就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