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挹翠亭，证表哥怎么不阻止他们斗琴？”

    “你还说。”程笳本没有注意到周少瑾的绪，她愤然地，“你那天一个人跑了，丢我在那里丑，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回去就把我大哥骂了一顿。他说是因为识从兄同意了，他才不好阻止的——识从兄毕竟是大哥嘛！”

    是吗？

    如果程语反对，程识会为了这么一件无伤大雅的事而让从兄弟难堪吗？

    原来很多事看到的和实事是两样的。

    就像程笳，自己一直以为她是天之女，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有对她千依百顺的祖父母，以照顾她的哥哥……可事实上，她却被远嫁！

    周少瑾看着程笳，就像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只是程笳至死都没有醒悟，而她幸运的受到了菩萨的眷顾，重生了！

    她问程笳：“你想不想让潘清早回去？”

    程笳愣愣地望着周少瑾。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周少瑾——她的声音很低沉，目光很凝重，表很严肃。

    “你，你要什么？”程笳有害怕，磕磕地，“我最多也就是很讨厌她，却不能真的让她丢脸……不然我祖母肯定很伤心的……”

    周少瑾的视线立刻模糊起来。

    程笳最终也只是念着家人的好……

    “你说得我好像要去杀人放火似的。”她笑，“不过是想让潘清丢个脸，让她以后别这么自鸣得意的。”

    “哎哟！”程笳拍着，“你可吓死我了。只是让她丢脸，那行！”

    周少瑾：“不过，你得帮我个忙才行。”

    程笳忙：“你说。你说。”

    “你得帮我打听清楚是谁提议去挹翠亭斗琴的。”周少瑾。

    “为什么啊？”程笳很是失望。

    “我总得知前因后果，才能想办法吧？”周少瑾想知程识在这件事上的立场。

    而程识也好，程证也好。三房也好，目前她都没办法接。

    程笳一答应。眨着睛问她：“你有什么好办法，说给我听听！”

    周少瑾暂时没有想到，她只是隐约地预到，外祖母生辰的时候，可能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