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地：“去吧！看看富山找你什么事。”

    就知瞒不过老夫人。

    周少瑾微赧，从寒碧山房的上房来，去见了富山。

    富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壮汉，不过都留在了寒碧山房的外面，用他的话说：“我们又不是和程家来打架的，只是想护着二小不被人行留就行了。”

    看见她的时候还不避嫌地上打量着，生怕她少了一发丝。

    如果父亲不是看重她，富山又怎会如此地待她。

    周少瑾鼻发酸，越发的想去保定了——不见心不烦，在这里天天和池舅舅见面，听郭老夫人和袁氏商量着给池舅舅说亲，日过得就像钝刀割似的，一日日痛彻心肺，却偏偏连痛都不能喊。

    她对富山：“有池舅舅在，我不会有事的。只是有些话我不好对父亲言明，你帮我写封信给父亲，就说我想去保定府过年。等明天一早，你就来接我好了。不父亲是怎样答复的，我都不好再在九如巷住去了。”

    程许在郭老夫人的碧纱橱里养伤。

    富山。：“我省得。明天一早就来接二小。”

    周少瑾正要送他门，晚风一样的闯了来。

    “二小，二小！”她着气，睛却亮得像天上的星，“四老爷好生厉害的，三言两语，就变成了许大爷被人了药。神志不清地轻薄了集萤姑娘……”

    “啊！”周少瑾和富山都大吃一惊。周少瑾更是：“那集萤姑娘怎样了？有没有受罚？池舅舅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你快跟我说说。”

    事引到一个服侍人的丫鬟上，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富山也不走了，站在门听晚说厅的事：“……喜和大苏都被叫了去。还没有问话就先各打了十大板。大苏还好，喜站都站不起来了，是由小厮架着问的话。”可能是想到当时的惨状，晚的脸有些发白。“喜和大苏都保证，说许大爷从来不曾吃过类似于五石散之类的东西。然后派去搜查多稼轩的四房大老爷程沔也过来回话说许大爷的屋里没有这东西……现在大家都在议论是谁给许大爷的这东西，二小的事反而没有人关心了。四老爷就放了我回来，说让我这几天好生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若是有事可能还会叫了我去问话！”

    周少瑾嘴角微翘地笑。

    她就知，有池舅舅在，她肯定毫发无伤的。

    “那集萤呢？”周少瑾。“也放了回来吗？她没有和你一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