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空中偶尔还会飘几片雪，园里也很冷清。可对于一个生气的人来说，也许寒冷的空气会让他的心静来。

    前世她遇到没有办法排解的事就在寒冷的夜晚由丫鬟婆陪着在田边走走。有时候心就好了。

    程池突然停了脚步，笑：“你看来我心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挑了挑眉，有些不相信的样！

    周少瑾奇：“这不是很明显吗？你要是生气的时候，动作就会比平时大。你若是兴的时候，动作就会比其他的时候轻柔。你要是非常生气的时候，就会笑很温煦的样。可睛却冷冰冰的……”

    她还没有说完，程池已哈哈大笑。

    他抱了周少瑾。亲了亲她的鬓角，：“你怎么能这么可！”

    程池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七六不上脸，原来全心全意把你放在心上的人里，他的一举一动都如明昼般的清晰明了。

    周少瑾茫然，不知程池这话从何而来。

    程池笑得更畅了，连跟在他们后的仆妇都忍不住抬悄悄地打量他们夫妻。

    ※

    回到室，周少瑾打了给程池洗脚。

    程池指了旁边的锦杌让她坐，一面泡着脚一面和她：“我今天去过杨大人家……在城北的祟义坊，半间院，什么也没有，家徒四，午膳是粥，就着两碟自己腌的咸菜……”

    周少瑾睁大了睛。

    城北的祟义坊，是了名的穷。

    杨寿山，他是两榜士，是河总督啊！

    程池了：“他贫寒，是吃百家饭大的，娶的是同村的青梅竹。禄俸原本就不够，还要拿一半回去救济村里的贫困。两个女儿已经嫁了，还有一儿一女在家……杨夫人来见客的时候，穿件半新不旧的宝蓝杭绸褙，只绾了只桃木簪。”

    周少瑾往脚盆里添了，：“要不，你接济他们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