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设在这里能行吗？如果不行，我在榆钱胡同还有个宅。只是到了那边家里就没有个看顾的人了。族学刚开始，还是有人看顾着好。先生不如意，还可以换一个。若是因此耽搁了孩们的前程可就万劫不复了。”

    程筝。：“这先生的人选也是个问题。如今宁哥儿和中哥儿是由顾家的一位族叔帮着启蒙，但明年是大比之年。这位族叔肯定会场，到时候若是金榜题名，顾家肯定是又得重新请西席了。”

    周少瑾思忖：“能不能请吴枣秀吴先生帮着推荐一位学识渊博的，也不拘一定是翰林院的，养小孩太古板了反而不好，找个年轻的……”

    “这个主意好。”程笙笑，“我们在家里读书的时候祖母宁愿给我们找女先生也不愿意找老翰林就是这个意思。可惜我们生的是小，若是能生个闺女就好了。”

    话题就从书院转移到了怎样生儿生女来。

    周少瑾抿了嘴直笑。

    有小丫鬟来禀：“太太，商嬷嬷求见。”

    这里没有外人，商嬷嬷既然不来禀事，可见要说的事不方便让别人知。

    周少瑾笑着应了一声，和程筝几个打了个招呼，了正房。

    商嬷嬷在庑廊等。

    看见她就上前行了个礼，在她耳边：“太太，二房的事，就是唐老安人的那个远房的侄，在大门叫骂，被秦总让人堵着嘴拖了门房，秦总问怎么办好。”

    周少瑾了，：“他为什么在大门叫骂？”

    商嬷嬷迟疑了片刻，：“去年冬天的时候二房拿了十万两银十三行的船队，结果今年十三行有两艘船翻在了海里，其中就有二房的一艘船，唐老安人的侄儿就说那本不是他们的那艘船，是四爷了手脚，心里记恨着当年分宗的时候二房要了房很多的银……”

    这还真是程池得来的事。

    但周少瑾觉得就算这件事是程池的，他也没有错。

    二房分了那么多的银，如果不贪婪，那些银足够他们孙孙嚼用好几代人了。

    现在自己技不如人，就来怪别人手段厉害了。

    她：“秦总是什么意思？”

    商嬷嬷：“秦总的意思是送官——他骂得时候，有隔邻居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