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问她缘由。

    周少瑾想着既然程识已经上了门，就算她想把这件事压去也是不可能了，索把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程笙等人。

    众人都惊讶不已。特别是程箫，睁大了睛：“我记得二房从前不是这个样的……怎么现在像暴发似的沉不住气？”

    “所以有患难见真章这样的说法。”周初瑾叹息，“从前九如巷声势赫赫，如鲜着锦，什么时候都顺顺当当的，谁不会摆架、玩大度，现在日薄西山，有些事就计较起来。素不知这样的吃相更难看。”

    大家不由得唏嘘，不愿再围着这个话题转，转移话题说起这些日名震京城的绣娘绦来。

    在厅的程识得了商嬷嬷的传话气得两手地握成了拳。

    可他还得笑地向商嬷嬷谢，耐心安静地等着程池回来。

    自九如巷分宗之后，他不止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了。

    早知这样，就应该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分宗的。

    祖父还是年纪大了，行事开始顾前顾尾，既想借帮房的名声，又怕房像当年一样，选了他的次理七星堂。

    实际上祖父真的想错了。

    程家的银已经够吃几代人了，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抛开七星堂，彻底地与江湖上的断个净为佳。

    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程池不理牌，西一榔东一的，短短两三年的功夫就蹿到了正四品的位置上，还得了个正直清傲的名声。

    房比他们想像的厉害多了！

    程识想着，手就慢慢地松了开来。

    人在屋檐，也应该学会低了。

    他等了一个午，到底没有等到程池回府——祭拜皇太的时候，程劭突然昏倒在了皇太的灵前，大夫说，程劭这是忧伤过度，皇上亲自指使着侍把程劭抬了偏殿旁的阁休息了半天，大包小包的药材赏了大半车。特旨让他回家休养。

    作为侄儿的程泾是阁辅臣走不开，程劭就由程池护送着回了榆钱胡同。又因为程汾和程训都不在了，阿宝和阿仁年纪还小，什么也不懂，程劭那里就由程池在床前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