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悚然，飞快地回过去打量了一后。

    寇秋：“......我说的是思想上的人。”

    瑟尔这才放心，碧绿的睛又重新看向他：“谁？你的妻？”

    “不，”寇老说，“是克思。”

    中共党员，无所畏惧！

    “......谁？”瑟尔迟疑了，“听起来像是个男的......”

    他的话没能再说完，因为囚房的门忽然哗啦一声打开了。这囚房里的原来两个老囚徒都瑟瑟发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在这黑暗里听的一清二楚。

    “来......来了？”

    “还没，”壮汉语气绝望，“怎么这个月偏偏到了我们......”

    他们没敢再多说话，小心翼翼屏息等待着。恐惧是能传染的，瑟尔也在这样的气氛之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向着寇秋这边蜷缩的更。

    从墙上那扇小小的窗看去，能看见月亮。这一晚的月亮被笼在淡红的光里，像是血的。

    寇秋从没见过这样的月光。

    夜越来越，寂静无声，房间里四人的心密得像是鼓。许久之后，他们终于听到了一声凄惶的惨叫，那惨叫刺耳的很，间或夹杂着“别过来”“远”的言语，听上去像是今天与他们一趟车坐过来的三十几个人之一。

    “！......你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寇秋形动了动，老人像是察觉到了，立刻将扭向他：“不许动。”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你一个人想死，也别拉着我们一起死！”

    外面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最终猛地一戛然而止。瑟尔以为这便是结束了，刚刚松了一气，却听到了另一声音。

    当，当，当。

    像是军靴一步步踏在路上。

    门的月光骤然暗了来。寇秋瞪大着，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他被血染得猩红的眸有奇异的亮度，扶着门框的手指惨白的近乎透明。与这里灰土脸的囚犯相比，他一笔利落的军装刺而醒目，形在地上映一团黑漆漆的影。

    房间中的老响亮地哽咽了一声，一倒在他面前。

    “顾将军，”他毫无形象地哭求，“顾将军，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