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幅画走，说是看一便像是能被去。

    寇秋哑然失笑。

    生意虽然仍旧不多，好歹每日有四五个。偶尔也有熟客上门，仍旧当这里是先前的小倌馆，上来便要着吞龙几人要，结果被力壮的杂役们拖了去，用力行了一番刻的思想教育。

    先前和仇冽一起来的白公也又来过。

    白公是这里的老熟客了，和吞龙几个人的缘分都加过不少次。这样冷的天，他手中还摇着把折扇，摇的万分风倜傥，直直走这门来，“呦，柳老板，如今咱们这儿又开门生意了？”

    他饶有兴致往门前立了，凝起神打量了会儿上的招牌。

    这一看，当真是受惊不小。

    “南风书院？柳老板，咱们这还当真改成书画院了？”

    先前那些纨绔弟与他说时，他还当是个笑话听，他纵横这场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能把小倌馆开成书院的。可亲看见了这招牌，又由不得他不信。

    南风馆是个聚宝盆。赏宝鉴中，前五的名额是能被南风馆占去四个，唯有一个朗月是清风楼的，如今也早已香消玉殒了。

    可以说，南风馆便是独领风的那一个。又何须扔掉这轻松的、日斗金的勾当，去那些卖书画的吃力不讨好的费劲活？

    放着轻松的大不走，偏偏要去踏这些崎岖且贫瘠的小路。白公实在是想不通。

    他往里的座椅上靠了，张便：“如今江南来了个张富商，的，那可都是上的生意。”

    他伸手朝着上面指了指，这才又，“那张富商现在得了个皇商的名号，家财万贯，金都当成了土，就在找一个得秀气好看的小公。我看瓶和那画中眉有几分相像，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不如柳老板考虑考虑，让张富商的人来相看相看？”

    一旁的瓶听了这话，神怔愣了。他低了低，敛住一双目里莫名的神，仍旧将手中的茶杯缓缓端至桌上，就在白公的手边。

    他轻声笑：“白公谬赞了。瓶如今年纪大了，不敢说真的能伺候好张老爷。”

    白公又将折扇抖开来，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那位张老爷手可宽松，对人也贴，年纪不过三十上。我看，和你正堪，到底有哪里不合你意了？”

    瓶笑：“瓶是什么样人，哪儿有资格说对这样尊贵的大老爷不满意？”

    寇秋听了瓶这自轻自贱的话，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