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寇秋打断了他，“这样耽误别人的时间，并不是一个明智的法。”

    仿佛成为了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阿孟去找你了是吗？你和她说什么了？】

    对方将电话挂断了。

    寇秋说：【是哦。】

    殷寒盯着手中的手机看了半晌，还是把它慢慢放了。他刚将手机放到屉里，就听见卧室门被推开，门外的女人训了两句保姆，踩着跟鞋踏踏地过来，直接将手里的通话记录摔到了他面前。

    他将吃完的包装袋扔到了垃圾堆里，刚想起步离开，却听见自己的手机一阵接着一阵振动起来。

    许久后，他缓缓掏手机，将许久都不曾用过的手机开机了。

    没听说过一寸光一寸金吗？

    寇秋反问：“说什么？”

    【杭安和，看见回我。】

板娘，目送他远去，这才看了时间，将店门关上了。

    系统说：【真的好惨，怎么办？】

    以防是面试通知，寇秋还是了接通键。接通时，那边带了几分焦急的男声立刻传了过来，劈盖脸便问：“安和，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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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事，”殷寒的呼又沉了几分，像是透过屏幕洒了过来，“安和，我知你在想什么，可你是杭家的少爷，本不懂得我们这些人的疾苦——我原先也以为自己不想要孩，以为自己只想要柏拉图式的神恋，可我现在清醒了，我必须得要孩，你也——喂？喂？”

    我的光是为人民服务的，值千金，我怕你赔不起。

    【——说话。】

    殷寒把那张纸拂到了一边，神有些烦躁。

    “殷寒，你可真是好样的啊？”她咬着牙，“还在给他打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他手中的不一会儿便被凉了。他把剩余的一袋脆面也就着凉吃了，也不想回到那房里，就靠着墙，望着天。

    “我还没问你，”他说，“你怎么又去找他了？安和刚刚找到的工作——”

    “他刚刚找到的工作怎么了？”他的妻

    一堆信息顿时涌过来，最多的还是一个叫殷寒的人发的。

    况且这已经不再是第一次。

    那边殷寒的声音顿了顿，像是被他这个称呼喊得一噎。后来又苦笑：“安和，你怎么这么叫我——”

    殷寒说：“我想问问你。阿孟又去找你了对吗？她见过你了？你和她说什么了？”

    【我是殷寒，你在哪儿？】

    【什么怎么办？】寇秋幽幽仰注视着天空，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骨，饿其肤，空乏其，行拂其所为——】

    闹得久了，总会使人厌烦。

    系统冷静打断了他，说：【醒醒。阿爸，你现在连公务员考试报名费都不起。】

    寇秋面无表把殷寒的短信都删了，又直接将这个人的新号码拉了黑名单，那里已经被列了一整排殷寒的号码，齐刷刷被关了小黑屋。寇秋的手在短信界面顿了顿，确定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面试通知，不由得轻声叹了气。

    寇秋避而不答，反问他：“有事吗，殷先生？”

    那边没有了声音，只传来冷酷的嘟的一声。

    寇秋端着，着夜，沿着这条崎岖的小走了很久。

    人生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