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喜苍穹，它们的闪耀与明光。”

    “便如同这众生一样。”

    他输一个坐标，一秒辛弃疾的视野直接转换，璀璨的光芒一瞬间爆发般绽放来。

    那青年坐在椅上，双手如恐惧坠落一般死死的抓扶手。

    “柳先生，这是——这是什么？”

    在黑暗到极的宇宙中，有群星如漂浮的尘埃般此起彼伏的闪耀着。

    而在它们之中，浅绯的尘埃气云如薄的山雾一般正舒张开来，无声地与这天空中的众星共存。

    “这是星云，”柳恣看着电脑屏幕里变幻的景象，撑着：“再过几百万年，这片星云就会被猎座恒星的光，蚀的烟消云散。”

    几百……万年。

    他再一次的输坐标，前的景象又一次的跟着变幻。

    暗金和苍蓝犹如泼洒的油漆一般蔓延在宇宙的幕布上，形状犹如火焰般织飞溅，微小的光芒在星云中仿佛碎金一般散落，中心的白光犹如一片迷雾。

    “这又是什么？”

    辛弃疾一人坐在苍穹之中，只觉得自己已经遗忘了整个世界，连心也奇异的沉寂来。

    他是这样的渺小，而天地的玄妙，又是如此的无穷无尽。

    “这是NGC5189，是一颗垂死的恒星所留的发光气云。”

    柳恣显然是光顾这片寂寥的常客，谈起它时仿佛在谈论熟稔的朋友。

    “这片气云的中心是一颗白矮星，如今已经耗尽了燃料，蚀刻这的气云。”

    如同烈焰在黑夜中漂浮，如同星芒在寂静中被燃。

    辛弃疾屏住了呼，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原本以为，自己接那些现代的知识，便如同开了天。

    现在看到这震撼而瑰丽的一切，突然觉得自己幼稚如孩童。

    “我看到这片死亡的星云时，就会想起你抄的那首诗。”柳恣低声：“东风夜放千树，更落，星如雨。”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辛弃疾坐在虚无之中，凝视着那已经快要消失的白矮星：“那是我写的。”

    “嗯？”柳恣略有些讶异地笑：“真是你写的？”

    “嗯。”

    “那真是可惜了，我都有些不想放你走。”柳恣垂眸笑：“你写的……真的很好。”

    “不如，我们再来看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