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代表，他和龙辉就在同一个立场上，注定会为龙辉他想要的事。

    就如同女拥有，却不一定会选择生三四个孩一样。

    拥有一个能力，不代表一定要使用它。

    也正因如此，他杀了王颇，因为后者时隔十几年依旧停留在对那个执念的狂里，势必会想着法来控制自己。

    至于Zeta是否能修好，时空坐标该如何寻找，目前来说都不算太重要。

    ，如果他不能辅助柳恣调整工业线的复苏，让临国能够在十年完成重工业的复兴，恐怕没等他有空研究Zeta的构造和损坏原因，整个临国都会因为科技而亡于或者外战了。

    他垂了眸，把那萤蓝的宝石吊坠给了青玉。

    “答案大概就在这石里。”

    龙牧的声音依旧清又带着几分绵，如今也渐渐大了。

    “不需要用别的化学试剂，你拿光谱仪之类的东西去看它里面的结构。”

    “什么意思？”赵青玉茫然：“光——光谱仪？”

    “我直觉判断，这个坠虽然外壳是金刚石，可里面的成分未必是一样的，一照就清楚了。”龙牧说的轻描淡写，看起来并不期待结果。

    “不，你等一等，”青玉攥了那冰凉的坠，皱眉追问：“你真的不想知，我们最后能不能回到时国，回到我们应该存在的时空吗？”

    龙牧沉默了一会儿，才开：“我不太理解你对这件事的执念。”

    “我也明白，很多事——比方说Zeta的损坏原因，修理方式，还有怎么样才能把人传送回去，这些可能我们一辈都研究不来，可是——可是龙牧，你难没有和想念吗？”

    你难不怀念时国的一切，不怀念你在异时空的父母，还有从前拥有的一切吗？！

    龙牧抬望着他，神复杂而又无奈。

    “青玉，你应该明白，我只拥有纯粹理。“

    他的认知从童年的开始，就已经被剥夺了太多。

    ——

    人怎么可能没有与被的能力呢。

    人怎么会没有在乎和痛苦，没有执念和诉求呢。

    哪怕是一个从小没有见过父母的孤儿，也会有想要被父母拥抱的渴望吧。

    青玉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工厂的，他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了那个冰冷的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