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家的生与死，当真只在这帝王的一念之间。

    也正因如此，即时跟随环境而调整的政治改革，清晰直观的议程设置和远规划，也全都是无稽之谈——

    这个国家是否会被理，是否被认真对待，也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国家理者的更替如果只靠血缘维系，就如同上帝在摇骰。

    但过于分散的权力，同样也等于一盘散沙。

    几乎所有人都自认为是聪明的，而如果什么东西都是少数服从多数，全靠老百姓们举手投票表决的话，整个国家会毁灭的更快。

    残忍的说，民智是不可信赖的。

    任何国家的教育、经济、文化等多领域，全都是金字塔状的。

    这意味着，受过等教育的人永远只是在金字塔的中层，而无知的、容易被控制和煽动的民众，以可怖的数量盘踞在最底层。

    ——如果靠他们来举手表决一切选择的话，所有事都会糟糟且毫无秩序。

    如果贫富差距一步扩大，那么阶级固化会更加明显，越来越少的底层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爬上去。

    “不——等等，”陆游打断：“所以，既不能专政，也不能民主，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不能‘绝对专政’，和‘绝对民主’。”胡凭羽撑着懒洋洋：“你们真的应该看看时国或者欧罗的政治史。”

    陆游愣了，想开说我看过了，但确实没能理解的太透彻。

    有些认知是会被环境限制的——他现在能够在心里把帝王二字从神坛上请来，就已经是远超于其他同僚的少数派了。

    “首先，宋国在很多方面，都已经发展的非常成熟而优秀了，”云祈写字时顿了一，转看向那些神各异的大臣们：“你们有制完善、学科清晰的科举，有完善的多门职能分权，就我所看到的况是，附近除了蒙国之外，其他所有国家都在效仿宋国的制。”

    这话似乎让人有些受用。

    “但这一切成熟优秀的政治制，本上是在为君主提供足够优秀的臣，至于君主怎样，没人能充分约束。”

    胡凭羽了，走上前接过了笔，写了两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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