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

    卫燎想到不知将来要如何对他解释自己成就的这一团了傅希如这个人的存在，既后悔当初没有固执己见让傅希如真来教授承明，又觉得这件事其实并不用急躁，孩要到阁受讲还有好几年，而那时况到底怎么样，他是不会知的。

    他既然已经决意亲征，这件事自然也就要着手准备起来，首先就是说服各位肱骨之臣。

    傅希如不拦他，多半是对他放心的，或者存心要他知知北风沙粝，世间诸事磨人，除非是一击而溃，否则即便亲征，也不过是鼓舞军心罢了，卫燎知自己要直面生死挑战是不大容易的。

    他也并不害怕。

    只是觉得不舍。

    亲征之事说难不难，说容易却绝不容易，裴秘带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求他打消念，赞同的人寥寥无几。卫燎就知自己多半时间都要浪费在说服这些老臣上，一时竟然十分忙碌。

    他意已决，其实不顾反对一意孤行未尝不可，然而总有人拿承明尚且年幼说事，不消几日居然纷纷请立太，言之意十分明白：自古以来只要坐稳了天就没有四征战的天，何况如今皇年幼，未能成嗣，陛倘有万一，总得留个章法，请立太以绝后患。

    尚未征就想着他万一死该如何代，卫燎难免动怒，然而又很清楚这也是他们反对的一环，为的就是激怒他，不愿意立太，自然而然，要征的冲动也就没有那么烈了。

    想明白了这一关节，卫燎也就不得不压怒火，持己见，顺便将承明封了太——满朝文武都同意，可不是他一意孤行。

    承明这就算是襁褓中的太了，尚未满周岁，先成了半朝銮驾。此举乎后二人的意料：前朝后本就消息不通，她们又不是联通前朝的世家女，自然只知卫燎要亲征，大臣请立太，卫燎真的立了，至于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委，就真的一概不知了。

    立太并非小事，推辞不得，她们知了也就只能上表恭贺，再请卫燎过来赴一场小宴。

    自从承明生之后，一向只是君上的卫燎，居然在李婕妤心中有了家人的意思，因为这么一个孩，关系倒是比从前近了很多。从前她不敢直视圣颜，侍寝的时候也十分拘谨，现在借着孩话题，倒是从容起来了。

    虽然与母凭贵有所不同，不过毫无疑问比那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