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重重的表达方式：“我觉得是时候重新考虑考虑了。”

    考虑什么？

    卫燎认为自己没懂，但他的表已经提了问题，所以傅希如的回答也来得很快：“考虑我们的问题。”

    “为什么是现在？”卫燎只能放任自己的条件反来应付这意料之外的场面：“为什么从前你从来不觉得我们有什么问题？我们反正本来就不公平，就算是有问题，你视而不见……也就可以装作没有，是什么让你突然提来，想去解决？”

    他觉昨晚发生了某些事，但实在不知是什么，傅希如突然改变态度，他只觉得兵荒，反而没有天翻地覆的狂喜。比起怎么，更想知为什么。

    傅希如好像是叹了一气，然后在他边坐来，握住他的一只手：“我一直都不知，是否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因为你是知我的，我始终不知我是不是足够你。我能照顾你，教导你，也能陪伴你，但未必能够有你这样的冲动与烈，我知你会说你不在乎，但我很在乎。”

    卫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急，也确实是想说你怎么知我会在乎这些。

    他知傅希如说的是很有理的，只是仍有一腔孤勇想要扑在这个人上，让他意外的是傅希如对此的固执。

    其实人的一生即使从概率学而言，也有不止一次的可能会遇到所谓的灵魂伴侣，或者真。每个人都踉跄前行，与人互相搀扶，缘分来去，因缘际会，验才是最重要的。

    傅希如本没有这必要郑重其事，替别人觉得应该慎重以待，或回报以完全同样的真。

    他不卫燎，又为什么要这样为他克制自己啊？

    卫燎这年轻生的人不懂，他只觉得这更不公平。

    “我之所以在乎……”看来傅希如也是第一次梳理这些思维，说得很慢，但很认真：“是因为你本已经在我生命中占据相当的分量，我不愿意你受到任何一伤害，但我从来不明白，这可能就是一切的开始。”

    卫燎是与众不同的，他是个快活又漂亮，有任但很可的小孩，他永远是。

    那么这个概念证明了什么吗？傅希如居然从未察觉。和卫燎不同的是，他已经习惯了这人在自己生命中，且知自己会永远照顾他，疼他，除了无法在自己逻辑去伤害他的事，其他什么都会答应的。

    但他天然对缺乏概念，唯一受到这个字的分量与，就是从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卫燎上，自然无法获得一个提炼来可以通用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