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结果居然还是他。”天和翻了个，在黑暗里说。

    普罗：“我建议你把房间摆设架挪到客厅去，因为如果他半夜醒了，起来找喝，很可能先撞上墙，再踢到床脚，据我预测的前轨迹，最后会绊倒在沙发前，再抓住摆设架，把你的航模碰来，再保持不住平衡，一脚……”

    天和：“饶了我吧，我的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也不可能这么蠢，真坏了，让他赔吧，关总家大业大，世界上没什么是不能拿钱摆平的……”

    黑暗里一片寂静，只有关越低沉的呼声，他睡得很香，天和也疲倦睡。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一阵响与痛哼，天和瞬间惊醒，弹起，大喊。

    关越果然醒了，起来找喝，却不小心一撞上了墙，转向地退了步，四找电灯开关，在床脚踢了，又在小沙发前绊了个趔趄，一手抓住摆设架，把天和的航模拉倒了来。

    “别动！”天和在黑暗里反应过来，“什么都别碰，保持你原本的姿势！”

    灯全亮了，关越疼裂，相当痛苦。天和掀开被起，一脚踩上自己的航模，顿时痛得半死，拉着关越手腕，让他坐回床上，递给他，关越闭着睛，把一杯全喝光，如释重负，又重重躺了去。

    天和去给关越又倒了杯，把房里的灯关上了。那航模先是被关越踩了一脚，又被天和踩了一脚，已经彻底报废，早知该听普罗的。

    算了……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都是外。

    天和拖着疲惫的，再次躺上床去，关越翻了个，一手搭过来，从后搭住了天和的腰。天和想扳开他的手，却怕稍微一动，关越便又像从前一样，整个人靠过来抱了天和，那就尴尬了。

    关越低沉的声音说了两句英语，再次陷沉睡，天和曾经与他睡了无数个夜晚，一听就知他是真的睡熟了，并非趁机占便宜。

    翌日，雨停了。

    “关越死了！”

    远方传来了突如其来的叫声，关越惊醒过来，坐起，四寻找声音的来。

    谁？谁在说话？

    关越：“？？？”

    关越一脸疑惑，又躺了去，忽然想起了半夜的事，上转，恰好天和也转了个，无意识地抱住了关越，男人肌肤的气息与温的，令天和一瞬间从睡梦中醒来。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一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