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尽。”

    关越：“对，新西兰。”

    天和：“你的骨里充满了浪漫主义，其实我觉得你翻译版的那本诗摘，选取的所有诗歌都很。”

    关越摘墨镜，一手搭在椅背上，跷起，注视海港。

    “没有。”关越说，“我不浪漫，只懂读，不懂写。我没有天赋，这一辈，永远都看不见缪斯神殿的大门。”

    “那是因为你不去尝试。”天和说，“想试试吗？我愿意当你的第一个读者。”

    关越：“我不浪漫，所以我渴望这与生俱来的浪漫，也渴望拥有与生俱来的浪漫的人。”

    天和望向海港，努力地笑了笑：“后面半句，听起来有双关。”

    关越说：“你没有错，那天我也想了很久，错的是我。”

    他的手指在天和的肩上轻轻地敲了敲。

    “我喜那些我所没有的。”关越，“如果说，给我这一生一个目标，也许就是为了守护那个记忆里的小孩。”

    关越侧，与天和对视，他邃的目光看着天和的眉、鼻梁，看着他的，复又抬，看他的睛。

    “那天当我听到你说你要接受现实时，我就像亲看见了一件自己珍惜了这么久的东西，被打碎时的痛苦。月光照耀着满地的六便士，我只知低躬前行，以为闪烁着光芒的，就是我的路，却忘了我也曾是个久久怅望着月亮的人。”

    “所以错的人理应是我，我一度忘了我的理想，对不起，宝宝。”

    天和转过去，望向码上的远。

    关越：“想喝什么吗？”

    “还……还好，”天和的声音发着抖，“我不太渴。”

    关越想起来了，说：“上没有钱，我去想想办法。”

    关越起，上墨镜，到饮料摊前去，天和怔怔地看着他，关越与饮料摊的老板谈几句，老板比了个“OK”的手势，打了一杯饮料给关越。

    天和起，快步过去，想从背后抱着关越，贴在他的背上，关越却已转过，随手摸了摸他的。

    老板朝两人笑了起来。

    关越将饮料递给天和，天和谢过老板，关越便搭着他的肩膀，到码前去，倚在栏杆前侧看天和。天和说：“你怎么要到饮料的？”

    关越答：“我只是说你渴了，想喝东西，可我很穷，买不起他的饮料。”

    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