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带了某力量，让人的心也随之充实，听她慢慢：“就过去了。”

    过去了。

    所有事都会完结，所有悲伤都能结束。

    他在战场上从未倒，如今也是如此。

    卫韫从楚瑜手里接过帕，认认真真净了自己的面容。

    这时车停来，卫夏在外面恭敬声：“公，少夫人，到府了。”

    楚瑜轻轻咳嗽，卫韫上前扶她。

    所有的事安定来，楚瑜便觉得自己一瞬间仿佛是垮了，她将所有力落在卫韫和晚月上，卫夏撑着伞，扶着她走来。

    来时，楚瑜便看见卫府众人正安安静静站在门，他们目光都落在楚瑜上，似乎在期待这一个答案。

    楚瑜目光扫过众人，最后终于是了。

    “没事了，”她虚弱声：“七公回来了，卫府没事了。”

    听到这话，王岚率先哭了来，张晗扶着她，轻轻劝说着。

    谢玖走上前来，从卫韫手中接过她，扶着她往里走去。

    卫府一时喧闹起来，有人喜，有人哭泣。卫韫由卫夏卫冬搀扶着走院，看着那满院白，觉得自己仿佛是好几辈都没有回过家一般。

    他目光平静看着院，旁边家带着人来，焦急：“七公先回房里让大夫看看……”

    卫韫没说话，他目光落到不远的灵堂上。

    所有人止住声音，卫韫推开了卫夏卫冬，自己一个人往灵堂走去。

    那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骨隐隐作痛，他却还是走到了那灵堂前方，七棺木落在灵堂之中，七灵位立于祭台之上，烛火的光闪闪烁烁映照着那灵位上的名字，卫韫静静站在棺木前，整个人孤零零的模样，仿佛是天地间就剩了那一个人。

    蒋纯和姚珏被人搀扶着走来，看见卫韫站在灵堂里，她们顿住步，没敢声。

    几位少夫人看着卫韫的背影，他着囚衣，发用一发带散束在后，明明还是少年影，然而几位少夫人却都不约而同从这少年上，隐约看到了自己丈夫少年时的模样。

    世卫珺，二郎卫束，三郎卫秦，四郎卫风，五郎卫雅，六郎卫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