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今她去了华京，她一个人去了华京当质，可赵玥是必死的，若不能留赵玥，她活得来吗？！”

    “她不会拿自己小七……”蒋纯泪来，她盯着柳雪：“她知，您是小七的母亲，如果小七为了天放弃您，要么不孝，要么不义。而且，小七已经没有家人了，所以您必须活着。”

    “她走了，小七还可以有一任妻，一个孩。所以她去了，她为了卫家鞠躬尽瘁，将卫家从泥地一路撑着走到如今割据一方卫韫自立称王，如今还要用自己死去成全卫韫的名声，她可有半对不起卫家，对不起卫韫？！”

    “你总觉得她不上卫韫，可你、卫家、卫珺、卫韫，又有谁得上她这份厚谊？！”

    蒋纯大吼声，她似乎是要将自己所有压抑着的，憋着的东西，一脑倾诉来。

    柳雪在她的怒吼中慢慢平静来，她静静看着她，张：“你在怪我。”

    蒋纯没说话，她发丝凌散在额边，脸上还带着战场上留来的血迹。她从未这样撞过柳雪，在柳雪审视的目光中，她慢慢开：“是。”

    “我怪你。若她活着，所有的遗憾可以弥补。若她死了……”

    蒋纯神有些涣散：“所有对她的过的错事，都会成为罪孽。”

    柳雪没说话，她咬着，微微颤抖。

    蒋纯有些累了，她闭上，叹息声：“婆婆，其实我怪不怪你并不重要，你当上心的，是小七如何想。您如今无事便好，先去休息吧。我去钱将军那里了。”

    说完，蒋纯便转过，用帕着泪，匆匆走了去。

    战后还有许多事要理，她在这里不能耽搁太久。

    看着蒋纯去，柳雪站在原地，好久后，她终于：“给……给王爷，去个信……”

    “老夫人……”侍女上前来，扶住柳雪，柳雪惨白着脸，沙哑：“你们问问王爷，我替他去楚家，提个亲……你看他愿不愿意？”

    白岭的消息传到卫韫那里的时候，卫韫刚刚攻占渝。

    一场大战后，渝上几乎是血洗，这一战卫韫联合秦时月沈佑攻，等城破之后，所有人都在激动之中。卫韫令晚间设宴，犒赏三军。

    夜间军中大宴，歌群舞，众人绪激昂，沈佑站在所有人中间，喝着酒给大家讲故事，秦时月和卫韫就坐在一边，两个人抛开了将帅的区别，仿佛卫韫还是少年时一个小将，秦时月也只是个家臣，一人一碗酒，靠在一起看沈佑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