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穆应了一声，把自己靠卫衍怀中。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每一个选择。只是，自来到这军营之中，看着如此忠于国家、百姓的卫衍，他到底还是有些自惭形秽。

    卫衍曾无法理解为何苍川的两位皇只为争权夺势便发起战争，得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陈穆环在他腰上的手了，最后仿佛定决心般认真：“如果你想知，我会如实告诉你的。”

    “哪有这假设。”卫衍笑起来，“若你真是来害我的，你就不是现在的你了，我自然也不会这样信任你。”

    其实卫衍不提，陈穆也正打算要说，他拉着卫衍到床边坐，将轻轻靠在对方背上掩住了神，这才开问：“阿衍你想知吗？关于我的真实份。”

    陈穆摇，自思绪中神：“在想阿衍如此信我，连我的份也丝毫不怀疑，若我真是来害你的，可怎么办才好？”

    “穆，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说不想知实必然是骗你的。”卫衍将人从背后牵到前，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但是我可以等着，等到你觉得已经可以坦然告知份的时候，再来听你说明也不迟。”

    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收到邢辰牧任何实际的指示，也不知对方差他来这军中的真实原因，他又该如何向卫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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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并不是陈穆矫，连世都不愿告诉卫衍，而是许多事，他本无从说起，包括此行的目的。

    卫衍自己也漱了，想起什么，回问：“刚刚来人之前，你想说什么？”

    还有他的份——世人中空有其名的永安王爷。

    “你想说吗？”最后他这样问。

    顿了顿，他看着怀中人已然又有些昏昏睡，忽然想起什么，又犹豫着：“

中漱了漱后吐到一旁卫衍端来的盆中。

    “怎么还愁眉不展的？”见陈穆许久不开说话，卫衍有些担心地问。

    可在冉郢，他们的事又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对方是主动挑起，而他们则是放诱饵，等着鱼儿上钩。

    每每在面对卫衍之时，他都希望自己真是商贾人家生的陈穆，而不是民间千万般传说，却只能躲在王府院暗暗谋划的邢辰修。

    别说这些本就不是邢辰牧的真实想法，就算真是，他也断不可能直接说与卫衍听。

    “跟我什么谢。”卫衍轻轻了他的脑袋，“别想那么多，上那位若是有什么指示，你照便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开个，比起这些，从我私心来说，我更希望你能开心一些，不要有太多压力，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当今圣上不信任他们卫家，害怕功震主？还是说，圣上为防他卫衍勾结叛军，所以特意派自己前来监视？

    从卫衍的角度看不到陈穆的表，但他能从相贴的受到对方不安的绪，这对陈穆来说是十分少见的。

    陈穆沉默了许久，最后微哑着声说了句：“谢谢。”

    他自幼就明白在中的生存法则，要么你自断臂膀，老实地被人玩于掌之间，要么就只能比旁人更狠更无，踩着他们的臂膀，站上你想要达到的位置。

    皇室对权力的追逐，又或者说，皇室为了守住这份权力，注定需要双手沾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