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日后我来上药就行了，不用每次都劳烦医帐那。”陈穆认得那是章青的药箱，随手从里翻金疮药，“你回去吧，跟章太医说一声，金疮药先放我这，另外一药房，今日的卫将军的药早些煎好送来。”

    “啊，好。”赵二傅正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听陈穆这么一说，如逢大赦，立刻收拾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

    待他走远，陈穆才转去解卫衍的衣扣：“二傅还小，你总吓他什么？”

    “我哪吓他了？明明是他每次一见你，一双就跟黏在你上似的。”

    “噗。”陈穆笑了声，“好大的酸味啊。”

    卫衍抿了抿不说话了，只是面上几分委屈的神来。

    陈穆见他似乎真介意，也不再玩笑，认认真真解释：“二傅心思单纯，见我懂医，又治好了吕将军的毒，心中有些崇拜之，他对我可真不是那方面意思，你若实在介意，我日后注意些就是了。”

    “而且啊，说他每次见我睛就黏在我上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们三人一起的时候，他分明是惧怕你才每每都只能看我这。”陈穆伸两个手指将卫衍的两边嘴角向上牵了牵，“你不笑的时候是严肃吓人的。”

    卫衍哭笑不得的住他作怪的手，顺势亲了一，问：“那穆怎么从来不怕我呢？”

    李徒和吕义也常说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凶，但似乎从陈穆第一次见他起，便从未过惧怕的表，与他谈时也一直是平和有礼的样。

    “因为知阿衍不是坏人啊。”陈穆一边替他上药一边回答着问题，“何况...你不是已经大概猜到我份了，我怕你什么？”

    从昨天两人确定关系起，卫衍一直有意在回避这个话题，没想到陈穆会主动提及，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也是，不过昨日，那位章太医倒是有些怕你，今日大概也是有意避开了。”

    只是对方到底是畏惧他，还是怕穿帮暴了他的份，卫衍一时间也有些难以确定。

    第25章 嗜睡

    “没事，他不来也好, 免得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 再吓个好歹来。”陈穆替卫衍重新包好纱布，刚要说什么, 恰巧外的人送了药碗来, 他便收了声。

    卫衍喝药很快, 一碗墨的药肚连眉都没皱一, 喝完随手就将药碗递给那名近卫，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陈穆拿帕替他抹去嘴角的药渍, 问：“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