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多余了，整个朝堂上，就没人指望他决断些什么，就连开提儿意见，也会被有理有据、条理分明地驳回。

    季怀直：……

    一连被噎了几次之后，季怀直也渐渐的品味儿来了——这是不是在给他威啊？

    实在不怪季怀直多想，他上朝这几个月，别的没，就把这一溜儿大臣的属全都给摸了个透彻，先不谈那个坑爹的“智慧”和“武功”，就说“野心”和“忠诚”——季怀直迷迷糊糊地登了基以后，就发现最后那个“好”二字自动变成了“忠诚”——这一大殿的五品以上的官，对他的“忠诚”……真是不提也罢。

    及格的仅有一人，就是他爹给他指的那个辅政的阁杨万彻——可怜的63……这还是这位首辅大人给他讲了几次课之后，才将将升上去的。

    季怀直一度怀疑，这个新冒来的“忠诚”，和先前的“智慧”、“武功”一样，都是瞎凑数的。只是后来，时间一，他渐渐发现，这个数值大约还是靠谱的……

    ——还不如不靠谱呢。

    对着一大屋忠诚度四十上浮动的朝廷重臣，旁还守着一个虎视眈眈、野心值达九十九的叔叔……季怀直每次上朝都觉自己的脖凉飕飕的……

    说好的九五之尊、皇权至呢？

    ……

    季怀直竟兀自神游，忽听到面传来一句略微些的声音：“陛以为如何？”

    季怀直抬，正看到栎王双手持笏，恭恭谨谨地俯着，方才那声音就是他发的。

    季怀直不由地又是一阵牙疼。他这位叔叔，不对先帝还是对他，都是恭敬得让人挑不一丝错来，也无愧于他属值面那个“能屈能伸”的四字说明。

    他们方才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安王京的事儿？

    啧，一个叔叔还没解决，又跑来另一个……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儿，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心中虽是波澜万千，季怀直面上仍是一派平静的应了句“可”。

    ——他要是说“不行”，估计接来又是一番篇大论、引经据典，反正最后的结果没差，还不如脆儿呢，季怀直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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