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许隘默默地移了两步，把他旁的那个侍卫从位置上挤开，然后毫无违和地带：“谢陛隆恩！”

    季怀直嘴角一：……这都什么人呐！果然什么老大什么副手！这脸厚度也是很得杨文通的真传啊！

    ……

    早朝之上，果然有人就此事提异议。

    “臣有本奏。”这位老臣甫一开，殿侍卫的目光就齐刷刷聚集到了他的上，中是毫不掩饰的跃跃试，那老臣当即背生冷汗，到了嘴边的话一顿，心中退意渐生。

    不过，上方既已传来“准奏”之语，他也只能着说去，“陛日前旨，于工再设一司，臣以为此举大为不妥。大魏朝制自开国以来，已力行百余载，未有大变，□□曾有言……”

    见那群侍卫的目光在自己上打转，而上首的季怀直却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这老臣心中越发得没底。

    “何况这朝堂是何等尊贵之地！怎能容女……”他正说得激动，余光突然瞥到数个侍卫都影稍动，似乎准备往他这扑来。这老臣当即一个激灵，倏地缓了语气，“这……这女参与朝事，终非国家安稳之态……”

    他这把老骨，不用这群人拿，就是一人推一把就够散架了……他发苦，不由暗暗埋怨自己：明知陛在任职一事向来，自己这又是何苦来哉的。

    这老臣将原已准备好的说辞改了又改，力争不要让皇帝生太多的被冒犯之，在一众侍卫的盯视，每一个字句都变得甚为艰难。

    ——这么难捱的面奏，他这辈估计都不会再有了！

    “……此乃卑臣愚见，万望陛三思。”这最后一句话说完，这老臣竟生了些许解脱之。

    这场早朝，季怀直早就好了打仗的准备，是以被提这些异议也不意外，不过这老臣这委婉的语气倒是大大乎他的预料之外，他还以为自己会收到一段激昂慷慨、或者痛心疾首的陈词呢。

    虽是有些意外，季怀直还是神不变地了，示意他退，又扬声问：“那此事，诸卿是如何看的？”

    这问话刚一落，又有一人走上前来，行礼：“臣以为郑大人所言有理……”

    ……

    虽然“利司”的设立，有人同意、有人反对；但对薛宁任郎中这事儿，整场早朝上都是反对之声。

    可语气之委婉、态度之友好，都让季怀直生了这事儿很容易办到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