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你来我往地寒暄了几句，的菜也慢慢都上来了，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季怀直见他说话间，神不由往桌上转，索也不再拉着他闲聊，笑：“咱们先吃罢。”

    他抬瞧了瞧显然是吃得有些撑了的曹四，倒也没再加菜，而是趁势攀谈了起来，“四儿兄这木工手艺，小弟生平仅见，想来鲁班再世也不过如此。”

    曹四连忙摆手，憨厚的脸上开泛红，有些磕：“什么巧不巧的……我家祖上三代都是木匠，我从小跟着我爹学……看得久了、得熟了，改改也不是难事。”

    曹四听得额上冒汗，一是羞的、再是急的，他这婶耳朵时灵时不灵的，不过到底不灵的时候多些，是以难得灵的时候，她就拉着人说话——

    他悄悄地拉了拉齐婶，让她先停一停，孰料刚一动作，就被齐婶一把拍开了手。清脆的掌声在包间回响，可周遭的人都好似没听见一般，齐婶依旧拉着那“人”可劲儿夸他，那“人”脾气也好，半不带不耐烦的，不怎么话，却一直带着笑。

    曹四抬看这几人斯斯文文的模样，想起自己方才的吃相，登时生几分羞惭来，他轻轻放筷，抬袖抹了抹嘴上的油光，笑了两声，正待谦辞几句，不料竟被一旁的齐婶抢去了话，“这位郎君可是看得准了，四儿这手艺，莫说青石镇，就是这十里八乡就没人不称赞的……他这孩手艺好、心也实，人家要什么，给的料，他从没有昧的、少的，有时候倒反往里添补不少……自打他八岁以后，他爹的木工活就没及上过他……”

    可她这会儿拉得不一定是“人”啊？再者就算真是人，这也是他们惹不起的贵人……

    曹四心中忐忑，听了季怀直开更是一个激灵，连忙解释：“齐婶年纪大了，那木犁她推着费劲儿，我给她改了改，虽然慢，但能省些力气。”

    这顿饭吃得快，不多时，桌上就只剩的残渣，季怀直菜的时候本就往多了的，却没想到真的都给吃完了。

    饭桌上谈事，可谓是古来的传统，季怀直本打算继承这个传统，可看着曹四那狼吞虎咽的气势，他汗颜了一番，有什么事还是吃完了再说罢。

    季怀直赞叹：“这木犁沿袭至今已有千年，一代代改来已是定式，四儿兄弟果有巧思，竟能想这些法来，着实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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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想乡间那些传言，曹四心中恐惧渐生，明明天气尚寒，他额角却生了几分汗意。

    齐婶的唠叨在整个青石镇都是有名的，鲜少碰到这么耐心听她啰嗦的人，当即把曹四从小到大的糗事都抖了个净，末了笑：“四儿这孩的手艺可是实打实的，在这儿地真是埋没了，您家里甭论是缺个木工，还是要造玩意儿，找他

    季怀直倒是没有发现曹四这丰富的心戏，依旧温温和和地笑：“四儿兄，小弟先前在齐大娘手里看到的那木犁，似乎与别有些不同？”

    说罢，示意齐大娘先动筷，楼上雅间静得很，曹四也不好意思在这边大喊，冲着她比比划划解释了半天，齐大娘这才恍然大悟地动了筷。

    季?妖?怀直：不过吃顿饭，至于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曹四（边吃边掉泪）：我吃完了饭，妖是不是该吃我了？

吧？

    第37章 神仙（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