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违制’……”

    那小吏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忙向杨文通请罪。杨文通也没搭理他，看了冯务，挑了挑眉，又：“听闻冯大人祖上，乃是主修《魏律》的冯罢老先生，家学渊源，想必冯大人对《魏律》甚是熟悉了……那敢问冯大人，这《魏律》里可有一条，对臣陪葬陵寝的位置有所限制？”

    冯务脸更加难看：当然没有——大魏就不许臣陪葬皇陵……

    今上为了不违祖制，都把自己的陵搬了皇陵地界，结果这位还是不依不挠地在这儿闹。

    他狠瞪了一那跪在地上的小吏：怎么蠢成这样？！还跟杨文通谈“违制”，这位就从来没有守过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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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杨文通在工闹腾着，这边曹四乎乎地跟着衙役们去支了这月的银，又由他们领着，去租了一个落脚的院，接着是采买等活计。

    等忙前忙后打完了，也将近天黑，众衙役们告辞离去。曹四这才得空捋了捋今日的形——他方才已经问过了，整个工上，就没有一个姓淮的官老爷。

    他这哪是撞见妖了，这分明是撞见神仙了！

    想到这曹四连饭也顾不得吃，当即跑去街上买了香、并一块上好的木料，连夜雕了块牌位来。

    他恭恭敬敬地在那牌位上了三炷香，跪狠磕了三个，中念：“谢神仙老爷赠的机缘，小的手艺糙、这木料也不是好的，这牌位实在是委屈您了……您放心，这早晚三炷香，小的定不敢忘。等过些日，小的寻了合适材料，一定给您塑个，日日祭拜。”

    第38章 铺路（周三）

    被杨文通闹得没法，冯务最后只得着求到季怀直这来。毕竟这光是陵寝图纸的敲定，都拖了有数月之久，要是真的这么缠磨去，那动工的日就真遥遥无期了。

    ……

    承明殿。

    季怀直看着一来就自动自发地踅摸着位置坐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杨文通，顿时脑袋更疼了，“冯尚书都搁我这哭了一个月了……你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让我省心？！“

    杨文通轻嗤了一声，“他照我说的办不就成了……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