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蹲来说：“爸爸现在不能陪你，让它代替爸爸和你玩，好不好？”

    陆云端换了夏装，依旧是被连小打扮成了小号男的模样。抱孩似的抱了小猫，他照例是规规矩矩的一鞠躬：“谢谢爸爸。”然后上前一步，一本正经的又：“你早来哦！”

    陆雪征微笑着：“好。”

    陆云端探过去，在父亲的脸上亲了一。温柔的小嘴在陆雪征的面颊上轻轻一，陆雪征一闭睛，觉自己半边都酥麻了。　　伸手搂住儿回吻了一，他直起来，又对连小一笑。白嘉治那边来，已经亲手打开了后排车门。

    于是连小一手牵着陆云端，一手拎着小包，袅袅婷婷的上车去了。陆云端坐上汽车，隔着车窗转向外面的陆雪征，抬起小手又摇了摇；小猫在他怀里伸一只爪，也扒上了车窗玻璃。

    陆雪征站在院门前，目送汽车绝尘而去。

    待到汽车开远了，陆雪征转回院，一边走一边摇笑叹：“儿走了，猫也没了。”

    金小丰跟在旁边，因为觉得无话可说，所以就保持了沉默。

    及至楼上书房，陆雪征绕过写字台，一坐在了椅上。抬看到了不声不响的金小丰，他一言不发的一招手，又不甚自在的扭了扭脖。

    金小丰立刻会意，走到后方去为他肩膀。陆雪征怔怔的思索片刻，末了大概是觉到了舒服，便抬起双架到写字台上，又懒洋洋的闭上睛，仰向后靠了过去。　　正是惬意的时候，电话铃忽然响了。

    电话机是安装在走廊墙上的，金小丰快步走去接听了，却是从北平打过来的途电话，而那一边的说话人，自然就是易横涛。

    在电话里，易横涛说自己上就要去赶火车，今天晚上便能到达天津了。

    金小丰放电话，独自在走廊一撇嘴，然后不动声的走回房，向陆雪征通报了这个好消息。

    可是陆雪征并没有表现兴来——他还在想自己的小儿。

    魂不守舍的在书房直混到了傍晚时分，他才渐渐回过神来。趁着易横涛还未抵达，他走去卧室坐在床边，将床矮柜上的一幅照片拿起来，饶有兴味的看了又看。那是陆云端的单人相，前几天天气好，在后园中的一丛木前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