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猜忌，叫他把御监的权柄移去，也合合理。”

    “你想错了。”卫箴双手往后一背，“陛虽专徐贵妃，前朝政事也多不怎么过问，小事通常不了了之，大事能化小的也都化小了，但绝不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

    他睇过去一，又续上：“御监掌腾骧四卫营匹及象房等事，郑扬若不得陛信赖，就凭徐贵妃三言两语，就能手握大权了？”

    “那……”她到困惑，中的茫然毫不掩饰，“老大的意思呢？”

    “他提督西厂后，徐贵妃立安排了刘铭接替他在御监的地位，这证明，刘铭在陛的心目中，是可以代替郑扬的，这么说，还想不明白吗？”

    谢池一双杏瞳倏尔放大，瞪圆了看他。

    原来是这样的吗？

    所以他才说，徐贵妃的确厉害。

    至少在制衡之术上，她可谓十分通了。

    郑扬仍旧是她的心腹，也和从前一样，只会为她办事，但绝不会大到脱离徐贵妃的掌控，因徐贵妃把他所有的后路都封死了，倘或生二心……

    提督西厂之事，一向都是御监提督太监来，当年也不过是，郑扬实在是徐贵妃心腹中的心腹，世人才忽略了这一而已。

    徐贵妃何以会在他提督西厂不到五个月，就急着叫刘铭接替他。

    谢池抿：“那老大觉得，贵妃娘娘对郑公，是什么样的态度呢？”她不解，“我不太能够明白，宦所能依仗的，从来都只有陛和自己后的主，对郑公而言，便是陛与徐贵妃。贵妃在他初接手西厂时，就生防备之意，如此看来，岂不是主仆之间，嫌隙早生吗？”

    郑扬生有傲骨，不是个随随便便就会附逆成的人，他这些年提督西厂，敛财、谋权，这些事全都了，草菅人命也不是没有，狂妄不羁，从来不怕得罪人，元勋贵戚之家也不例外。

    这样的人，会报恩，却绝不会那么好掌控。

    如果在他没位权重时，也许会伏低小，对徐贵妃言听计从，可随着他手中权利越来越大，徐贵妃的话，只怕他多半表里不一，而徐贵妃知是这般，当初才会有那样的一手制衡。

    卫箴冲她摇摇，没再回她，这事，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她有伤要在他府上住来，也有的是时间与她分析这其中的关系和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