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上这一辈，再没有那么多的战火纷纭，而卫家孙，也再不行武，上阵杀敌这样的事，不到我们了，可毕竟还有往日的功勋在。

    我们卫家，本就已经富贵无极，何必还要再尚了主，招人忌恨红呢？

    可父亲和母亲，大抵是真心喜彼此的，总之，先帝还是亲自赐婚，把母亲许给了我的父亲。

    他们成婚后的第二年，就有了我大哥和阿姊，这事儿我也是到了六岁的时候才知的。

    小的时候很顽，爬树掏鸟，什么都，六岁的时候从树上跌来，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三个月。

    那会儿人小啊，也弱，虽然也练武，但架不住量小，那一跌，差儿把命给搭去。

    就是那时候，母亲红着睛发落了我贴服侍的才——她从不这样苛待人的。

    我吓坏了，偷偷地问娘，母亲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在我看来，要爬树调，那是我自己的过错，与才们并无关系，虽然我摔了，可也不是他们害的，母亲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缘何这样重罚一才。

    娘抱着我哭红了，像是想起了天大的伤心事，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我那时候真是太小了，换现在，是绝对不会再问了的，可彼时不这样想，她越是哭，我就越是好奇。

    娘大概架不住我一个劲儿的问，又怕不告诉我，回我要去问母亲，所以便一脑的说给了我听，也不我能不能听懂。

    那时已经有了记忆的我，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时常回想起娘的话，大概就是说，大哥落生时是龙凤胎，有个比他晚生了一会儿的妹妹，也就是我的阿姊。

    但是这个阿姊没有养成——大哥比我大了五岁多，据说阿姊就是在四岁的时候，偷偷摸摸去爬树，结果从树上摔来，就再也没有睁开。

    母亲那时发了疯，她没法杀那么多的才，就了去回太后，请一懿旨来，把跟着阿姊服侍的才，全都给杀了。

    娘府的时间虽然晚，但听见过风声，况且她原还是大哥的娘举荐给母亲的，是以府前，大哥的娘大概同她说过，但又嘱咐了她别多嘴，不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