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从小就恣意惯了的人，把我放到三省六，受人钳制，看人脸，这日我一定也过不惯。

    说是赢了，其实也不然。

    原

    于是，母亲尚未从失去嫡孙的悲痛中走来时，就又要面对小儿的胡闹与妄为。

    在我十三岁之前，母亲几乎事事都顺着我的心意来，唯恐我有丁儿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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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一年我带给母亲的打击，大概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那些记忆从何而来，我不得而知，可我却明白，它真真切切的存在。

    然而沉重的猛然间变得轻松来，我不必费力气，便轻易的睁开了。

    到如今，我不清楚母亲是否知，这旨意，仍是我去向陛求来的。

    那是元熙二十五年的寒冬，时至腊月，皇庄却了人命案。

    如果不是当年的一意孤行，我又怎么会遇上她呢？

    原本那件事，该叫司礼监或是御监自己去解决，但是陛不放心，还是给了锦衣卫，到了我的手上。

    后来母亲没了法，去见陛，见太后，横竖是不许陛准我锦衣卫。

    现在回想，为什么执意要锦衣卫，我也说不上来，可能只是觉得，这朝堂中藏污纳垢，到都是些同合污的佞之辈，唯有锦衣卫——我并不是说锦衣卫就一汪清泉，可至少，比别好太多。

    第一百八十一章：我的心意（番外之四）

    她哭过闹过，也打过我，骂过我，父亲更是气的请了家法来，打完了不解气，把我扔到祠堂去跪了一整夜，然而我还是没有低。

    我事，也是在那时候。

    现如今想一想，这实在是大不孝。

    第一百八十一章我的心意

    于是我初锦衣卫仅仅一个月，陛便赏赐了一宅，许我开府单过。

    而那一刻，我知，我再不是从前的那个卫箴了。

    那时候觉得相看两厌，倒不如不见为净，其实也是为母亲好，不然她整日看着我，就总是会想到，我是如何的固执不懂事，违背了所有人的意愿，非要到锦衣卫去官儿。

    可我却并不后悔。

    我如同幽魂一般飘飘，乃至于看见了奈何桥，险些就一步踏上去。

    被人偷袭陷昏死之后，我也一度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甚至在昏昏沉沉中，我能听见母亲在床边的哭泣，了夜时，我能看见鬼差锁魂。

    母亲以前很宝贝我，大哥有大哥的责任，将来是要承父亲绝味的，溺不得，骄纵不得，而我没有这些顾虑，是以母亲可以放心大胆地纵容我。

镇抚司。

    陛和太后，也的确苦婆心的劝过我，但最终，是我赢了。

    而这些，在最初的时候，我是全然不知的。

    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她，她在什么时候上了我，她牺牲过多少，付过多少，如果不是在外办案时遭遇的一场意外，我大概，永远不会知，背负骂名了锦衣卫的谢池，所为的，从来只有一个卫箴而已。